盛鑫沂方才尚未酒醒,听小弟说这新疆小子真的打了通什么电话,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此刻被所长这惊天一脚踹下来,他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吓得腿软,眼中满是恐惧,立刻跪地求饶:“误会啊!误会啊!我哪里知道他是国家干部——”
“你这意思,难道不是国家干部就能随便抓进来?”廖县长冷冷开口,声音如寒冰割过空气,目光依次扫过角落被绑来的那群人。
尽管有人提前给他们收拾过,但哪里能掩盖他们身上的伤痕,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收容所里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次的事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绝对不是!绝对不是!”所长慌忙解释,嘴巴急得像是要裂开,“我们只收容流浪汉和偷渡人员……”
“呵!”麦麦提轻蔑一笑,踏步走到前方,语气淡然,却带着压迫感,“我看不然吧?我昨天可是办了暂住证,可现在我的证件已经成了碎纸,怎么回事啊?”
他的话直指所长的心窝。
话锋一转,麦麦提盯向跪在面前的盛鑫沂,眼神锋利得像刀子一样:“是你吧?昨天晚上把我的图纸踩烂,把我的帆布包给我砸出去,还说打的就是‘部委干部’?嗯?要不我替你把后面的话接着说完?”
盛鑫沂被盯得汗如雨下,嘴巴抖动,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自扇耳光,眼中充满了悔恨与恐惧。
“我该死!我该死!我昨晚喝多了,我真是个傻逼!”
盛鑫沂在地上不断自扇耳光,扇得满屋子“噼啪”作响。
而此时,他的小弟,那个曾经实质性打了麦麦提一棍的年轻队员,早已躲在角落里,双腿微微发抖,裤裆前潮湿一片,隐隐传来令人作呕的骚味。
鉴于此,麦麦提才没有把这小弟拖出来曝光,免得脏了自己和在场领导们的眼鼻。
但他的结果,也是注定的。
“什么图纸?”章县长这时才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就是关于您所提到的,南澳岛风机主轴因疲劳强度发生裂纹的情况,针对这个问题我特意绘制了一些图纸,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结果呢,这两人把我的图纸踩成了碎纸。”
麦麦提故意装作沮丧的样子,脸上满是失望,心里却早已窃喜——反正图纸已经无法看清,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事儿闹大。
话音刚落,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章县长,脸色愈发变得阴沉,像是乌云笼罩过来:“廖县长!这事儿,能轻描淡写地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