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给我处理好,南澳风电项目是省里批的,我可不敢轻易招惹!”廖县长低沉的声音透出威严,将球推给了一旁的下属。
此时,麦麦提趁机俯身,目光戏谑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盛鑫沂,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低声道:“你看,最后我还是不得不把事情闹大,真是心累啊。”
一旁的年轻队员此刻已经彻底崩溃,双腿完全无法支撑,像软泥一样塌在地上。
此时,他的裤裆湿得更严重了,一股难闻的液体顺着裤脚流了下来。
他再次吓尿了,这一次,连空气都被这气味浸染。
另一边的所长虽然还在强撑着,却也只是在硬撑了——他知道自己这次注定要交代在这里了。
与他们的狼狈与恐惧相反,被他们粗暴抓来的那些务工人员,脸上则写满了期待和希望——他们一直在默默关注着麦麦提的一举一动,心底早已对他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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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抱歉啊,麦麦提,您看您刚来,就遇到这种糟心事,叫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脸往哪里搁啊?”
宝安县政府的小食堂里,几位领导一个个都过来道歉,态度诚恳,话语里满是懊悔和无奈。
尤其是,有求于麦麦提的章县长,赔得最勤。
麦麦麦提原本心里还堵着一团火,此刻也不再计较。
领导们的面子已经给足,话也说得够低,他若再冷着脸,那就真是不识抬举了。
于是顺势下台阶,淡淡一笑:“章县长,您真别这么客气,都是误会一场,现在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章县长松了口气,赶紧补充:“对对对,误会嘛,误会嘛……不过你们也知道,最近来深圳打工的外地人太多了,我们也没办法,只好组织了联防队,挨家挨户地查,难免有点儿急功近利,办事不够细致,哎呀,真是让您受委屈了。”
廖县长在旁边也拍了拍大腿,愁眉苦脸地接过话:“是啊,麦麦提,您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治安形势复杂,咱们确实也尽力了,不过以后肯定会改进的,绝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麦麦提听着,心里早就明白这些话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广东的治安队与治安问题,根本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解决的。
治安队、飞车党、暴力敲诈,这些不过是工业化初期的副产品,是结构性的阵痛。
不是哪个县长或者哪条街道愿意这样,而是整个时代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