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轻笑一声说:“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可以过去了,又何必非得知道那么清楚呢?”
叶西洲缄默片刻,问道:“那夫人又是为何,不想嫁人呢?”
叶西洲看着赵琳的眼眸说:“自然是不想屈从于命运和安排,糊里糊涂的被推着走,夫人若有心上人,未必是嫁谁都可以,夫人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亦有我的君子之礼。”
“夫人若坦诚相告,我未必深夜详谈,正因为夫人语焉不详,处处隐瞒,我才追根到底,细细询问,勾起夫人伤心之处,还请海涵。”
“唯有你我夫妻二人,都知其中详情,方能将此事彻底翻篇,否则日后夫人想起,岂不是一人独自伤神,而我一旁毫不知情,既无从劝慰,也无从补偿。”
赵琳听了叶西洲这话,认真看了他好久才说:“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身上的毒。”
赵琳说:“已经不碍事了。”
叶西洲正色道:“解了还是没解。”
赵琳说:“解了。”
“那为何说不碍事了,而不是毒解了。”
赵琳说:“因为没解干净,也不能再解了,是药三分毒,就是说药吃多了也有毒,毒多了,反而不要命了。”
叶西洲沉默片刻,问赵琳说:“侍卫是怎么回事。”
赵琳说:“自你父亲去世之后,我就不怎么出门了,也不怎么和你们叶氏的族人接触,逢年过节,也不去祭祖扫墓,你们叶氏的族人,便对我这个族长夫人有些微词。”
“再加上,你们叶氏多出武将士兵,我们赵氏一族都是文人墨客,文臣武将天生不对付,不仅会体现在朝堂上,也会体现在私下的关系里。”
“你的族人们,瞧不上我这样娇滴滴的女儿,我又对你们叶氏心存隔阂,不想和你们叶氏打交道,你的族人们,便渐渐对我没了顾忌。”
“你母亲去世之后,叶氏族人趁机上门,你还昏迷着,孩子也天天泡在药罐子里,我没劲和他们周旋,便给了好些东西,打发他们离开。”
“当然,他们也没落好,我仗着有我师父在,给他们下了好些蒙汗药,然后套上麻袋揍了好久,还把那些夫人揪到我的院子里打。”
“最后,只能给出去许多厚礼,好用来息事宁人,毕竟,谁跟钱过不去,如果过不去,那就是钱不够。”
赵琳用带着些许得意的语气说完最后一句话,情绪又渐渐低落下来。
叶西洲在一旁看着,无从开口,他该说赵琳打得好吗?可赵琳做的是不对的,那他该斥责赵琳做的不对吗?可好像是叶氏族人先不对的。
赵琳不知道叶西洲在纠结,她接着说:“后来,叶氏族人们变本加厉,我也越来越怂包。”
叶氏族人:你哪里怂包了。
赵琳:被你们欺负还不叫怂包。
叶氏族人:我们谁欺负谁。
赵琳:当然是你们欺负我。
叶氏族人:你要不要脸。
赵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