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叶承瑄硬着头皮开口道:“怎么不见弟弟们。”
赵琳头也不抬的说:“昨个儿打雷吓到了,夜里起了高烧,现在在里面睡觉。”
叶承瑄张大嘴巴,“啊”了一声,难怪母亲刚刚脾气不好。
叶西洲听到赵琳这么说,也是一瞬间和叶承瑄想到一起去了,但赵琳在叶西洲看过来的那一瞬,对叶西洲说:“我哪脾气不好了?我一点脾气没发,哪脾气不好了?”
叶西洲:“……我没说你脾气不好。”
“呵,我还不知道你,心口不一,敷衍至极。”
叶承瑄见此,摸摸鼻子,不敢再吭声了。
叶承珲见此,在心里发笑,温声问道:“那弟弟们可好些了?”
赵琳说:“已经好多了,明天上午就醒了。”
叶承珲点点头说:“母亲医术高超,不知道母亲师从何处,早先听母亲说,母亲的师父师叔皆因母亲而死,既不知坟冢在何处,不若去佛寺点个长明灯,也算是一片心意。”
叶承瑄附和道:“是啊是啊,母亲,明日我们去护国寺上香吧,听说那座庙可灵了,师祖和师叔祖一定能听到的。”
赵琳说:“明日要去宫宴,哪有空去护国寺,再说人死如灯灭,还点什么灯。”
叶承瑄还要再劝,却听见丫鬟通报说:“大姑娘安。”
叶承瑄立刻止住了话头,想到刚刚父亲母亲为大妹妹争吵的情景,担忧的看了一眼赵琳和叶西洲。
赵琳抬首对他笑笑,安慰他道:“别瞎担心。”
叶欣进门刚好听见这句,便问道:“母亲在担心什么?”
赵琳笑说:“说你几个舅舅要回来,担心你舅舅家的几个姑娘,被你舅舅养的不好。”
叶欣走上前来,先给赵琳和叶西洲请安问好,又说:“难道是舅舅舅母比较粗心?”
赵琳说:“不是。”
叶欣疑惑道:“那是为何?”
赵琳说:“等过段时间,你见了就知道了。”
叶欣颔首称是,然后对赵琳说:“母亲,女儿有一事相求。”
赵琳笑笑,说:“你说。”
叶欣先在肚子里打了个腹稿,然后才向赵琳娓娓道来。
“母亲,女儿跟着荀先生三月有余,多数已经熟记于心,但往日,女儿只知埋头苦学,甚少融会贯通,先生与清漓姐姐都夸女儿有悟性,女儿也曾一度沾沾自喜,以为小有所成,但与两位兄长和三位弟弟相比,女儿自愧弗如。”
“女儿也曾以为,先生与清漓姐姐所夸的悟性,是与她们一样的见天见地之能,后来才知,不过是我小有天分而已,以为学了很多,实则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