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病一场,也有女儿太过焦虑所致,然与母亲和先生彻谈之后,女儿有另一想法,想让母亲允准。”
赵琳听完叶欣一番剖白后,看了叶西洲一眼说:“与你父亲说说吧,他方才还操心你的功课呢。”
叶西洲:“……”
叶欣看看叶西洲,又看看赵琳,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叶承瑄同情的看了一眼叶欣,然后假装去看桌子上的点心,叶承珲解围道:“妹妹想说什么,直说便是,父亲和母亲都听着的。”
赵琳一直笑着看向叶欣,闻言也说:“你三哥说得对,有什么直说便是。”
叶西洲闻言,看了赵琳好几眼,直觉赵琳在内涵他。
叶承瑄、叶承珲回想起方才的口角之争,努力压住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
叶欣虽然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古怪,但见父亲母亲兄长都无不妥,又听赵琳方才所言,便直言道:“女儿想再学些别的。”
叶承瑄惊呼出声:“你还要学?!”
叶欣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嗯,我实在落于旁人太多,每每想起,总觉不安,总要赶个差不多才放心。”
“但依我这般读书,也不过是囫囵吞枣罢了,即便学的再透彻,也不能了解其更深的意义。”
“母亲和先生都说,读书是门日积月累的功夫,不是一两日见长的,所以,我想把读书的事放慢一些,再多学一些别的,补充空下来的时间,如此一来,心情定是和读书时不一样,所领悟的东西,也定有所不同。”
“我想用不同的东西,去弥补自己所缺失的,若只一味读书,僧或未免单调乏味,且时日久了,我亦难免心生厌烦,所以想请母亲,再给我找个教别的先生。”
叶承瑄惭愧的缩了缩脖子,身为兄长,还赶不上身为女子的妹妹努力,好像是不太好。
叶承珲也惊讶的看着叶欣,此时他倒有些理解叶西洲的担心了。
自叶欣回府,除了最初的几日,几乎就没有闲过,要不是这次生病,恐怕都没有休息过这么长的时间。
赵琳不要求他们晨昏定省,所以他们只在傍晚时来海棠苑请个安,叶欣每次都是最晚来的,等用过晚饭,又是最早离开的。
如此日夜不辍,莫说是京中的贵女,便是许多读书赶考的儿郎,恐怕也有比不过的。
叶承珲有些担心的说:“妹妹其实不用这般辛苦,父亲母亲不会在乎你学识如何,至于外界的声音,妹妹也大可不必理会,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妹妹大可放宽心,慢慢来就是,若是累出好歹来,实不划算,平白受了罪不说,还叫父亲母亲担忧一场。”
叶欣说:“三哥放心,我并不觉得辛苦,我亦知父亲母亲疼爱,兄弟姐妹对我也很好,是我从前没见过这些东西,一时迷花了眼,总想赶紧学到自己身上。”
“如今病了一场,心性已大不相同,学为己用,确实不可太过急切,我已与先生商量过了,她也支持我放松一下课业。”
“只是,如此一来,难免会多出许多时间,先生怕我会不习惯,也怕我日后懒怠惯了,没法再用心去学别的东西,便建议我再学一项新的技艺,所以我特来与母亲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