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跳起来,却被小皇帝拍案声吓得一哆嗦,"朕的太奶奶还是开国女将呢!"
赵景年抓起朱笔,在奏疏上大笔一挥,"准奏!即日起开女科,首批录取百人,由镇北王和白爱卿督办。"
女官选拔那日,贡院外的槐树下挤满了人。
卖糖葫芦的老汉踮着脚往里头瞅,就见穿粗布裙的农家女正跟穿罗缎的千金小姐并排站着,前者手里捧着新式纺车模型,后者抱着一箱草药标本。
"快看!"
白雨晴用 elbow 捅了捅苏御,"你徒弟来了。"
只见谢道韫站在算学科考棚前,素色襦裙外罩着监考的绯色坎肩,正在给考生分发算筹。
一个国子监生员躲在树后偷看,手里的《春秋》掉在地上都没察觉——他的目光正盯着沙盘推演区,那里有个穿石榴红裙的女子,正用算筹摆出《孙子兵法》里的"十面埋伏"阵。
"那是李侍郎家幺女?"
苏御挑眉,"听说她把国子监的兵法教头都赢了?"
【滴!检测到特殊人才:】
【周若男,纺织匠之女,改良多锭织机图纸已存入系统】
【林妙音,医庐传人,掌握苗疆百毒解法】
苏御眼睛一亮,从袖中摸出个牛皮本子,飞快记录着:
"把这几个名字标红,等考完直接送去工部和太医院。"
三更天的国子监墙根下,三个影子正蹲在草丛里。
白雨晴用匕首尖在青石板上画着路线图,月光掠过她发间新别上的"女官督办"银簪:
"子时三刻,我带玄甲卫堵前门,道韫你带女学生从后墙进,周娘子负责贴告示。"
"真要...真要往他们墙上贴啊?"
周若男攥着浆糊罐子的手直发抖,改良织机的图纸还藏在怀里,"听说国子监的博士们最要面子..."
"他们烧我们书的时候怎么不想面子?"
谢道韫往袖口塞了叠宣纸,指尖沾了沾月光下泛着银光的墨汁,
"放心,我写的都是算学题,保证他们看了比挨骂还难受。"
次日清晨,国子监的朱漆大门上贴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把老祭酒算错的税银数目列成竖式的,有把学子闹事的"战术漏洞"画成沙盘图的,最绝的是幅《夫子夜泣图》——画里的老学究抱着《女戒》掉眼泪,旁边配着一行小字:
"怕被女子比下去,就烧书灭口?"
"王爷!出大事了!"
王修冲进工坊时,苏御正在调试十二锭织机,梭子"咔嗒"一声卡在齿轮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