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道尽头是间布满监控屏幕的密室。陈伶的瞳孔在某个画面中剧烈收缩——穿着病号服的自己正用脐带匕首剖开孕妇腹部,取出的却不是婴儿,而是一团缠绕青铜锁链的发光肉块。肉块表面浮动着傩戏面具的纹路,锁链缝隙间渗出写满符咒的羊水。
"那是你被切除的第七段记忆。"阴影里传来手术刀划开空气的轻响,林七夜戴着乌鸦喙状防毒面具走出,脖颈处缝合线随着说话起伏:"产科大火那晚,你本该和双胞胎弟弟一起..."他的声音突然扭曲成电磁干扰般的杂音。
整栋楼开始剧烈震颤,陈伶抓住林七夜手腕时,瞥见他锁骨处正在渗血的齿痕——与停尸房婴儿身上的咬痕分毫不差。监控屏幕接连爆裂,飞溅的玻璃碎片中,陈伶看见某个画面闪现自己抱着婴儿的场景:新生儿手腕系着染血腕带,模糊字迹隐约是"林七夜"。
密室的通风管道突然涌出沥青状液体,裹挟着无数青铜线虫扑向二人。陈伶挥动脐带匕首划开空间裂缝,坠入漩涡的瞬间听见婴儿的笑声:"你以为轮回是螺旋向下的?不...是首尾相噬的衔尾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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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击打着1999年市妇幼保健院的玻璃穹顶,陈伶抱着啼哭的婴儿躲在焚烧炉旁。当他借着闪电看清染血腕带上的"林七夜"时,怀中的婴儿突然伸出青铜色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哥哥,这次轮到你来当脐带里的寄生虫了。" 焚烧炉铁门轰然洞开,陈伶看见成年的自己正在火中分娩出一具青铜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