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262小说网>其他小说>全家夺我军功,重生嫡女屠了满门> 第596章 四人游船,王爷暗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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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四人游船,王爷暗暗开心(1 / 2)

夜深了。

宁王府内,萧贺夜在书房中翻看书籍,大掌轻轻按着眉头,低垂的薄眸里蕴藏着乌黑深沉。

这些日子他都没见到许靖央。

安排兵马送粮食去北地赈灾的这件正事一忙完,她便又忙其他的去了。

昨日萧贺夜请她去茶楼,许靖央却安排寒露来委婉回绝。

说是卢家要来过聘,她得代表许家出面。

萧贺夜倒也能理解,只不过见许靖央的机会变少了,他实在有些不习惯。

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两人每日都能见上三四面。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

归心岭的雪虽已化尽,但春寒依旧刺骨。阿七站在思辨陵园中央那口碎瓷铜钟前,指尖抚过内壁刻字:“声音不会消失,除非人心先死。”她闭目良久,仿佛听见了十年前静语寺烈焰中三百七十二人的最后一声呐喊。风掠过碑林,吹动那些空白石板上的纸条,沙沙作响,如同无数未竟之言在低语。

她睁开眼时,天边微明。

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正缓缓驶入陵园山道。车上无人旗号,亦无仪仗,只有一名老仆牵缰缓行。然而阿七一眼便认出??那是沈昭明微服亲至。

他下了车,披着素色斗篷,面容清瘦,眉宇间积着连日理政的倦意,却仍挺直如松。两人并肩立于铜钟之下,谁都没有先开口。远处守陵士兵远远望见,悄然退下,留下这一片寂静天地。

“昨夜我翻阅了‘归心工程’第二阶段的残卷。”沈昭明终于低声道,“他们计划用五年时间,在全国学堂推行‘顺心课’,每日晨诵三遍‘上命即理’,违者记过、罚跪,甚至通报家长。孩童六岁入学,到十一岁时,便自然学会不问、不疑、不说。”

阿七冷笑:“所以他们不是要教人听话,而是要让人从根子上失去质疑的能力。”

“正是。”沈昭明点头,“更可怕的是,这套课程已在三个偏远州县秘密试运行。教材藏于户部税册夹层,讲师由礼部暗派,连地方官都未必知情。若非你下令彻查徐氏旧档,恐怕再过两年,它就要堂而皇之地列入国学正典。”

阿七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她忽然想起自己幼年时,也曾被父亲逼着背《女诫》《内训》,稍有迟疑便遭责打。那时她不懂为何女子不能问政事、不能议军情,只能低头称“是”。如今才知,那不是教育,是驯化。

“我们必须斩草除根。”她说,“不只是徐氏余党,还有他们埋下的每一颗种子。”

沈昭明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折:“这是御史台最新呈报??西北三营已有八百余名士兵拒绝接受‘顺心课’培训,带头者是一名原静语寺僧人弟子,名叫慧觉。他当众撕毁教材,说:‘佛讲四谛,第一条便是苦。若连苦都不敢说,何谈解脱?’”

阿七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名字……可是当年逃出火场的那个小沙弥?”

“正是。他藏身民间十年,靠抄经度日,直到看见新颁《问心录》才敢现身。如今他在军中讲‘心觉之道’,主张军人亦须明心见性,不可盲从。已有上千士卒追随。”

阿七轻叹:“林晚舟若在,定会欣慰。”

沈昭明望着她:“我想授他‘思辨法师’衔,让他在全国军营巡回宣讲。你觉得如何?”

“可以。”阿七点头,“但需防有人借机生事。徐氏一脉擅长反向利用民意,若我们推举一人过快,反倒可能成为靶子。”

正说着,一名随从匆匆赶来,递上一封火漆封缄的急报。阿七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北境第七哨所昨夜遭袭,陈九失踪。”

沈昭明霍然转身:“确定是他本人?”

“现场留下他的佩刀,刀鞘上有‘辩武校尉’铭文,血迹尚未干透。另有一名守夜士兵幸存,称见黑衣人自地下通道突入,行动迅捷,似练有秘术。”

阿七猛地攥紧铜铃,声音发颤:“地下通道?归心岭一带并无此类构造!”

“有。”沈昭明沉声,“前朝御心院曾在此地修建‘控音地道’,用于监听周边动静。地图藏于宫中密档,按理只有极少数人知晓。”

两人对视一眼,皆明白??敌人不仅未灭,反而掌握了旧体制最阴暗的秘密。

当日下午,阿七率精骑三十,连夜奔赴北境。沈昭明本欲同行,却被紧急军情绊住:东海数艘战船无故沉没,船上官兵全部失踪,仅漂回一面写满疯言乱语的旗帜:“钟声太吵,该停了。”

他坐在东宫灯下,盯着那面湿漉漉的布幡,久久不语。忽然,他唤来画师,命其将幡上文字拓印下来,送交阿七。

与此同时,阿七一行疾驰两昼夜,终抵第七哨所。

营地一片狼藉。篝火熄灭,兵器散落,墙上用血写着四个大字:“多言者死”。那名幸存士兵蜷缩在柴房角落,神志恍惚,口中不断重复:“地底有人唱歌……他们从地底爬出来了……”

阿七蹲下身,轻声问:“你能带我去那条地道吗?”

士兵颤抖着点头。

三人一组,持火把深入山腹。地道狭窄潮湿,壁上布满奇异纹路,形如波浪,又似声波震荡之痕。越往里走,空气越闷,耳畔竟隐隐传来低吟,如诵经,如咒语,却又带着金属般的震颤。

“这是‘摄心调’。”一名随从突然惊呼,“我在御心院残卷里见过记载!这是一种以特定频率震动颅骨的音律,长期聆听可使人丧失自主意识,唯命是从!”

阿七心头一凛。难怪当年静语寺众人宁死不签血书??他们早已察觉这种精神控制的存在!

再行数百步,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石厅浮现眼前,中央矗立一口青铜巨钟,高逾三丈,钟身缠绕铁链,铭文赫然是:“镇妄钟”。

厅内盘坐着近百名黑衣人,个个面无表情,双目呆滞,齐声吟唱。而在钟下平台之上,陈九被缚于柱上,额头渗血,显然已被施加某种刑罚。

阿七拔剑欲冲,却被随从死死拉住。

“不能贸然动手!”那人急道,“你看钟底!”

她凝目细看,只见钟下方铺着一层细沙,上面布满复杂符线,构成一个巨大的共振阵。一旦外力冲击,整座山体都可能因声波共鸣而崩塌。

就在此刻,一道苍老声音从阴影中响起:

“阿七姑娘,别来无恙。”

徐景和缓步走出,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手中拄着一根雕龙拐杖,杖头嵌着一枚晶莹玉珠,正微微震动,与钟声同频。

“你没死?”阿七咬牙。

“死了的人,才是真正的活着。”徐景和微笑,“我早已舍弃肉身荣辱,只为守护这个国家的‘秩序’。你们掀起的这场风暴,只会让天下陷入混乱。沉默是最美的和谐,服从是最深的忠诚。”

“你错了。”阿七冷冷道,“真正的和谐,来自千万种声音共存;真正的忠诚,源于自由选择后的坚守。”

徐景和摇头:“天真。人性本惰,畏思惧变。只要给予他们安稳的幻象,他们宁愿做睡梦中的顺民,也不愿睁眼看真实的世界。”

说着,他举起玉珠拐杖,轻轻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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