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 256 年,沛县丰邑中阳里的刘太公家里,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写中国历史的奇事。刘太公的妻子刘媪在大泽边休息时,突然梦见与神相交,此时雷电交加,太公跑去查看,竟看见一条蛟龙盘在妻子身上。不久后,刘媪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刘邦,字季。这个故事听着玄乎,搁现在看,大概率是刘邦称帝后搞的 “天命营销”。古代帝王登基,总得给自己编点与众不同的出身,毕竟 “君权神授” 的故事能让皇位来得更名正言顺。就像秦始皇自称 “祖龙”,刘邦直接给自己安了个 “蛟龙之子” 的身份,一下子就和普通人拉开了距离。
小时候的刘邦,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高鼻梁,宽额头,留着漂亮的胡须,左腿上还有七十二颗黑痣。按照古人的说法,这叫 “龙颜”,是大富大贵的象征。但小时候的刘邦,可没少让家里人头疼。他整天游手好闲,不爱种地,觉得面朝黄土背朝天没出息,就喜欢跟一帮兄弟胡吃海喝,吹牛打屁。刘太公没少骂他:“你看看你二哥,老老实实种地,置下多少家业,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混!” 可刘邦满不在乎,照样该吃吃该喝喝,一副 “天生我材必有用” 的样子。
成年之后,刘邦总算找了份正经工作 —— 泗水亭长。这亭长说白了就是个基层小吏,负责治安、送文书、接待过往官员,官不大,事不少。但刘邦在这岗位上干得如鱼得水,因为他天生就是个 “社牛”,跟衙门里的官吏们混得极熟,整天插科打诨,没个正形,甚至还经常戏弄同事。比如萧何,后来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当时没少被刘邦调侃。但大家也不生气,因为刘邦虽然油滑,却很讲义气,有好处从不独吞,所以人缘极好。
刘邦有两大爱好:好酒和好色。当时沛县有两家酒馆,老板分别是王媪和武负。刘邦经常去赊酒喝,喝醉了就直接在店里睡觉。说来也奇怪,这俩老板娘好几次看见刘邦身上隐隐有龙形光影环绕,吓得够呛。而且只要刘邦在店里喝酒,当天的生意就特别好,酒水销量比平时多好几倍。到了年底算账,王媪和武负干脆把刘邦的赊账借条都烧了,就当是供奉 “真龙天子” 了。这事一传十十传百,沛县人都知道刘邦不是凡人,连酒馆老板都愿意白送他酒喝,这事儿本身就透着稀奇。
有一次,刘邦被派去咸阳服徭役。当时的咸阳,那可是天下的中心,车水马龙,繁华至极。正巧赶上秦始皇出巡,那场面简直震撼人心:前面是威风凛凛的骑兵开道,后面是华丽的车驾,秦始皇坐在六匹马拉的金根车里,身着华丽的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所过之处,百姓纷纷下跪,山呼万岁。刘邦挤在人群里,看着这盛大的场面,不禁感叹:“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这话乍一听,就是个小吏对权贵的羡慕,但细品起来,却暗藏野心。当时的刘邦,不过是个小小的亭长,连咸阳城的城门官都见不着,却敢说出 “大丈夫当如此”,可见他内心深处,早就不甘于平庸。这句话后来成了他的 “励志名言”,每当他遇到挫折,想必都会想起咸阳城的那一幕,想起自己曾经的豪言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