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传达到州府,里面的一些东西,州府不想让下辖的县知道,会再次筛选内容。
邸报的信息,通常比较简略。
只能从中知晓大概,若无特殊渠道,很难知晓其中的前因后果。
像沈淮这样没什么家世背景,又没有一定的政治素养,很难理解其中的深意,也很难从中准确判断局势的变化和趋势。
乡试的难点就在这里。
这个就像一道鸿沟,很难跨越。
除此之外,策论也会考地方治理。
比如水利、徭役、百姓教化等,都是现实问题,单靠四书五经上面的知识是不够用的。
“此事为师给你想办法。”谢知县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两本书籍,“这是为师托人寻来的,里面除了记录各地的风土人情,还记录了一些州府的治理案例。
你有空多翻翻,对写策论有帮助。”
“另外……”顿了顿,他又说道,“要是衙里有案子,你也可以过来看看,如此一来,也能加深对律法的理解和运用。”
“老师这么说,弟子会留意的。”
沈淮翻开书籍看几眼,发现里面记录的很详细。
其中还有作者本人的客观评价,比他之前在墨香阁买的要好得多。
“此书很少外流,你有空自己抄一份。”谢知县提醒,“要是懒得抄,你便把它记在脑子里,只有记住了,才是你的东西。”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学生还是抄一份吧。”沈淮说着,又抛出一个问,“老师,距离乡试还有两年,除了县学的课程,您对弟子有什么安排吗?”
“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乡试上榜的几率不大,就算有幸考中,名次也是靠后,所以这两年时间,得合理安排。
这个冬天,你先把重点放在经史子集上,加深了解,届时我会给你出几道题练练手。
来年七八月左右,你便结束县学的课程。
到时可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到附近的州府游学,结识其他学子,交流探讨经验。
下半年,到县衙辅助文书事务。
最后半年,侧重策论,多练往年真题。
大致的安排便是如此,具体如何,得看你这边的节奏来。”
“还是老师想的周到,只是弟子现在的学习,似乎遇到了瓶颈,想要往上走,却无法冲破那层壁垒。”
进县学第一年,他似乎没有这种感觉。
相反,如同晒干的海绵,不停地汲取水份。
从这个学期开始,他就感觉自己进步很慢,课程的内容,过滤之后,能汲取的养分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