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儿子,为父亲分忧,有何叫苦的由头?
我当年,不也是像他这样儿,拼过来的!
母亲如今,只偏疼巡儿一人,其他的几个孩子,全在背地里叫屈!”
一个面色萎靡,眼下青黑,走路打颤儿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门槛外。
此人便是南风宇,南风巡的父亲。
只见,他由着两个娇滴滴的女婢,搀扶着,晃进了屋里。
南风太夫人,毫不掩饰的,用她人老珠黄的眼睛,剜了一眼南风宇,回怼道:“
来议事厅,这样庄重严肃的场合,你怎么还用丫头们扶着,该换成小厮才对!”
太夫人,双手握着拐杖,在地砖上,敲击有声的,提醒着南风宇。
南风宇不以为然的,在主位上,坐下。
他将后背,靠在椅背儿上,闲适的等着其他人。
夕阳,从榆树的树冠上,慢慢的,走到了小草的草尖上儿。
掌灯时分,议事厅内,座无虚席,气氛凝重。
南风宇,看着摆在他面前的血衣、药渣儿、医案等物证,黑着脸,下令道:“
把陈夫人,带过来!”
小厮接令,便要去,陈夫人的主母院里传话。
南风宇,厉声喝住他,道:“
站住!”
小厮立即转过身来,垂首侍立。
主位上的南风宇,眸光犀利,双手撑在膝盖上,压着嗓音,对小厮,又吩咐道:“
见到巡儿的继母,别乱说话,只提有外面的事儿,要商议!”
刚才,小厮在屋外的台阶下,没听到厅堂内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