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我对着拓本倒吸冷气,“这些符文不是单纯的祭祀,是‘破封咒’。”我指向拓本边缘的细小刻痕,“三星堆那批青铜器上也有,当时专家推测是古蜀人用来解封被镇压的‘山鬼’。”
玄风长老立刻翻出另一本线装书:“对!这里写着,破封咒需在‘阴脉交汇’之地举行。而古寺……”他的手指戳在地图上那个红圈,“正好建在三条地下暗河的交汇处,是天然的阴脉眼。”
“祭品呢?”任仁的声音紧绷。
神秘老者的米粒突然全倒向沙盘西侧:“活祭、血玉、以及……”他盯着我的眼睛,“宿主的骨。”
我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宿主,指的是任老夫人。
而她后颈的尸油,分明是在被抽骨血养邪灵。
“必须现在去古寺。”我抓起桌上的罗盘,“等月至中天,阴脉最盛时,他们就会动手。”
任仁当机立断:“让老宅的护院队守住各个出口,任秋棠和林玄留下清外围的邪灵。”他扯过我肩上的背包,“月姐,你带玄风长老和幻阵灵,我开车。”
幻阵灵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尖声抗议:“我只是个阵灵!去那种阴脉眼会被吸成渣的!”
“你帮我们破阵,我保你重塑灵体。”我抛出早就准备好的条件。
幻阵灵的瞳孔瞬间缩成细线,到底还是飘过来,缠上我的手腕。
出发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后山的邪灵群像团黑雾,在任家围墙外翻滚。
任秋棠的桃木剑劈出火星,林玄的符咒像火蝶般钻进雾里,炸出声声尖啸。
“抓紧。”任仁踩下油门,越野车撞开侧门冲了出去。
后视镜里,任家老宅的灯光越来越远,山路两侧的树影却越来越浓。
“前面有阵。”幻阵灵的声音发颤,“是迷魂阵,专门困活人的。”
我抬头,原本熟悉的山路竟变成了三条岔道。
每条路上都飘着淡青色的雾,像极了我在敦煌见过的“鬼打墙”。
“用黑驴蹄子。”玄风长老从怀里摸出个布包,“我早备了。”
任仁把车停在中间那条路前。
我捏着驴蹄子下车,刚要往地上砸,左边的雾突然凝成张人脸——是任老夫人的模样,却咧着能扯到耳根的嘴:“离月,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成这样吗?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