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疾只道了这么一句,起身自斟自饮,一饮而尽。
这一曲,弹得他额头沁汗,酣畅淋漓。
张克赶忙打破沉默:"接着奏乐,接着舞!"
……
酒过三巡,厅内热气蒸腾。
赵小白早已脱了衣甲,赤膊踩在案几上,扯着嗓子吼起边关小调:
"三月里来杏花开~~哥哥打马过边塞~~"
张克拍案大笑,抄起根羊骨就砸过去:"跑调跑得比草原鞑子的马叫还难听!"
平日最正经的小白,喝醉了竟这般放得开。
霍无疾那边还在和三名乐妓"切磋琴艺"。
这位爷是真在讨论音律,全然没注意姑娘们暗送的秋波和"不经意"的肢体接触。
那眼神,说是拉丝都轻了,简直是在拉钢丝——还愣是没拉动。
张克暗自佩服:果然当你心中无女人,女人心里就全是你。
又闹腾了个把时辰,张克拍下一百两银子,
和霍无疾一左一右架起醉得不省人事还哼哼唧唧的小白,上了教坊司备好的马车。
得赶紧撤!
他快把持不住了。(主要作者怂,之前写擦边文都被关小黑屋,亲个嘴也关!!)
《大魏律》白纸黑字写着:"凡官吏宿娼者,杖六十。"
虽说如今没几个官员当真,但张克今日本就是带兄弟来见世面,可不是来送一血的——
张家堡三少要是在这事上栽了,那也太冤了!
……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租住的院落时,远远就看见张母守在门口。
见三人虽然满脸胭脂印子,但至少衣衫还算齐整(小白虽然衣襟大敞,关键部位倒是捂得严实),张母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都是做大事的料。"
"兰心,去给他们烧水洗漱。"
"诺。"
说完,张母转身回院,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张克一脸茫然:"这就完了?还以为少不了一顿骂..."
李玄霸凑上来,在三人身上嗅了嗅:"好香!大哥你们吃好吃的怎么不带我?"这憨货八成分不清脂粉香和饭菜香。
"吃吃吃,就知道吃!"张克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先把小白扛进去!"
"哦。"
一旁光着膀子挑水的吕小步轻哼一声:"庸俗。"
张克顿时破防——谁都能说他庸俗,就这献殷勤的小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