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又快又狠,带着刺耳的破风声——他不要命,只想在那张俊脸上留道疤!
"铛!"
赵小白银枪轻抬,枪托精准磕在郑维城的枪杆七寸处。
郑维城只觉虎口一麻,枪势顿时偏了三寸,枪势瞬间被卸了个干净。
"好!"
围观人群爆出一阵喝彩。有人认出了郑维城:"是太平五年的武状元!"
郑维城脸色涨红,枪势陡变,家传的"流云十八式"施展开来。
枪影如梨花纷飞,招式行云流水,引得四周又是一片叫好。
"快看!是武状元的绝学!"
"好俊的身手!"
赵小白却始终神色平静。
银枪在他手中仿佛活物,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身形如闲庭信步,连呼吸都未乱半分。
三十招过后,郑维城额头已见汗珠。就在他枪势将收未收的刹那——
"嗡!"
银光乍现!
赵小白第一次主动出击,亮银龙枪如白虹贯日,直刺郑维城心口!
郑维城慌忙抬枪指向对方左肩,本以为能逼退对手;
可赵小白竟不退反进,枪势丝毫不收,摆明了以伤换命的架势!
——这一枪若不躲,必死无疑!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郑维城瞳孔骤缩,本能地撤枪回防。
"嗤啦——"
甲胄裂开一道长口,内衬衣衫被划破,却未伤及皮肉半分。
枪尖上挑,在他左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郑维城踉跄后退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亲兵慌忙冲上前搀扶——
"千户大人!"
郑维城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赵小白,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他颤抖着摸向脸颊,指尖沾上一丝温热。
——他的无敌之心,碎了。
这一枪让他看清了差距:真正的杀伐之气,是他在演武场上永远练不出的。
赵小白接过亲兵递来的皮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枪尖上的血迹,淡淡道:
"招式华丽,根基扎实,但枪里没有杀意。"
"想精进,去边关见见血吧。"
说完,他翻身上马,带着燕山军押送高擎天的棺椁径直入城。
城门守卫惊得忘了查验,呆呆目送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