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祯四年的六月中旬,御舟“安平号”徐徐驶入天津三岔河口。
晨雾缭绕之际,天津市长冯元彪带领文武官员在码头肃立,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青石板。
"臣天津市长冯元彪,恭迎陛下圣驾!"
崇祯皇帝并未立即登岸,而是立于船首,凝视着河面上穿梭不息的漕船。
突然间,张福臻指着一艘正在卸货的官船:
"该船吃水异常。"
阎应元眯眼审视:
"张大人所言极是,此船本应空载返航,却吃水近尺,船底定有夹层。"
崇祯皇帝以文言文冷然一笑,这才迈步下船。
冯元彪刚欲上前搀扶,却被东方不败横身阻拦。
皇帝的玄色披风划过码头的晨雾,留下一串清晰的足迹。
“陛下及众位大人一路劳顿,臣已在行宫安排了宴席,请陛下暂歇片刻!”
“不必了,直接去长芦盐场!”
待到皇帝抵达长芦盐场之时。
盐课司大使赵德全慌忙出迎,官帽亦戴得歪斜。
"陛下,这边请......"
崇祯径直走向盐仓,突然抽出长剑刺入盐堆。
剑尖拔出时,竟带出黑色泥沙。
"好一个'雪花盐'!"
崇祯皇帝抓起一把盐,
"三成泥沙,五成潮气,这便是每年上缴户部的官盐吗?"
赵德全扑通跪地:
“陛下,这主要是因为近日连续的阴雨天气……”
“胡言乱语!“
崇祯一脚踹翻了盐筐,露出了下方的木板暗格,
“朕定要探明,真正的官盐究竟隐藏于何处!”
阎应元上前揭开暗格,发现一条隐秘的暗道,直通向河边的私盐码头。
此时,正有苦力在往船上搬运洁白的盐包,麻袋上赫然印着“长芦贡盐”的朱红官印。
“你们可真是朕的忠良之臣啊!”
“阎应元,立即派专人彻查此事!”
当晚,天津府衙后堂灯火辉煌,十二盏羊角灯将账房照亮得如同白昼。
崇祯命人将十年来的盐税账册全部搬来,三十余箱卷宗堆满了大厅,散发出岁月积淀的墨香与霉味。
“陛下,这是今年最新的盐引清册。”
冯元彪呈上了一本装帧精美、金丝绢面的账本,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崇祯皇帝却未接过,反而从箱底抽出了一本泛黄的旧账:
“朕先看看万历四十五年的。”
王在晋在一旁轻声“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