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乎寻常,此册线装孔距与其他册不同。”
他熟练地捻开纸页,对着灯光展示:
“陛下请看,这些账页的帘纹方向各异,显然是后来重新装订的。”
冯元彪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陛下,此文题或因岁月侵蚀,导致修补......"
"修补?"
崇祯帝冷笑一声,突然从衣袖中取出放大镜,
"那么,此墨迹又该如何解释?"
在镜片的聚焦下,账册上“叁万引”字迹显现出曾被刮除的痕迹,新墨所盖旧字仍依稀可辨昔日笔迹之走势。
更为蹊跷的是,纸张背面的墨迹渗透竟与正面数额不相符合。
"取碱水来。"崇祯帝突然发令。
国安探员随即呈上碱水盆,崇祯帝亲自将账册一角浸入。
片刻之后,水面泛起一层淡蓝色——
这是新墨中常使用的靛青染料,而旧墨则绝不会褪色。
"妙计'洗账'!"崇祯帝拍案而起,
"虽欲刮去原字重书,却难逃墨色深浅,岁月无情,真相难掩!"
冯元彪一时心神不定,正欲辩解,却听到库房传出一阵惊呼声。
阎应元在检查账架时,意外发现隐藏着一套“阴阳账”——
这是一套极其薄如蝉翼的宣纸账本,只有在光线照射下,才能清晰地辨认出夹层中真实的收支记录。
"此......此为何物?"
财政部主事王承业手抖抖地翻阅其中一页,
"每张盐引实际重量暗中增加五斤,十年累积下来,竟然是......"
"竟是二十万引私盐的非法收入!"
崇祯突然注意到账页边缘的烧灼痕迹,
"竟然还有账目被焚毁?"
恰在此刻,国安探员押解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老账房进入。
老人一见到这套“阴阳账”,便双腿发软倒地:
"陛下,请饶恕!是小人被迫造假账,真正的账底稿......"
他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本油纸包裹的册子,
"都......都记录在这里......"
阎应元仔细审查看纸包内所载之物,发现扉页上赫然书写着《长芦盐场实征录》,其字体工整,宛如蝇头小楷。
其中一页特别折角:
"崇祯二年十月,冯巡抚取走盐引空白二百张,皆盖官印......"
冯元彪突然跃起企图夺取,却被东方不败以一脚将其踢翻。
在挣扎过程中,他腰间掉出一把精致的黄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