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 陈阳的手指划过照片里的槐树,
刀刃在相框背面刻下齿轮与年轮的对照图,修鞋刀在木质相框上留下的划痕,
竟与记忆中父亲矿灯照出的齿轮纹路分毫不差,"那年村委会说树是被雷劈倒的,但雷劈的伤口不会这么整齐。
" 他的喉结滚动,想起周德发家门口的那棵老槐树,树皮上的齿轮状刻痕,
正是矿机启动时的标志,"这是人为截断的。"
陈小雨的指尖抚过照片里母亲的衣角,那里隐约可见半枚齿轮印记:"哥,你记不记得,妈妈去世时手里攥着半片槐花?
" 她的玉坠表面突然显形出青山村的地图,当年车祸地点正对着周德发的矿场,
"而周德发的矿机,齿轮型号和照片里的轮胎印......"
修鞋刀在办公桌上刻下矿机齿轮的轮廓,陈阳的后颈胎记突然发烫 —— 那是父母留给他的印记,
也是这些年他在桥洞过夜时,唯一能感受到父母存在的证明。
"去把技术部的光谱仪拿来," 他的声音带着破茧的狠劲,
仿佛要将二十年的隐忍都刻进刀刃,"我要检测照片上的轮胎印,还有......"
他举起照片,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的 "永动会" 三个字正在渗出血色,"这个齿轮标记。"
文件柜突然传来纸张脆响,陈阳的修鞋刀本能地出鞘,却见一张匿名快递单从纸箱夹层滑落。
收件人栏写着 "陈阳亲启",寄件地址是青山村 13 号 —— 早已废弃的周德发老宅。
"哥,是当年的快递?
" 陈小雨的玉坠贴在快递单上,泛出微弱的银光,这是她第一次在玉坠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地脉波动,
"但邮寄时间是爸妈去世后的第三天,可我们当时......"
修鞋刀划开信封的瞬间,两张照片跌落在地。
一张是周德发与赵天雄在矿场的合照,两人手中举着的齿轮模具,
与照片里的轮胎印完全吻合;另一张是父母的结婚照,
父亲的修鞋刀与母亲的蝴蝶发卡被 PS 上了齿轮锁链 —— 母亲的笑容被生生割裂,父亲手中的修鞋刀,
刀尾分明刻着 "护雨" 二字,正是现在陈阳手中这把的模样。
"原来不是车祸,是谋杀。
" 陈阳的修鞋刀在照片上划出深痕,刀刃穿过周德发的笑脸,
木屑混着照片碎屑落在办公桌上,"他们砍倒槐树制造车祸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