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信徒的利刃砍在冰墙上,“当当”声清脆响亮,裂纹中渗出某种荧蓝色的液体,那液体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带着一丝凉意。
"异能者!"约翰神父的法杖突然调转方向,绿焰化作鬼手抓向冰幕,鬼手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
顾渊看见柏瑶嘴角溢血却仍在加固冰层,她颈后浮现的淡蓝纹路像极了圣典里记载的受术者印记,那纹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黑袍们的包围圈开始收缩,他们的脚步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咚咚”声。
顾渊攥紧婴孩的棉布襁褓,指甲缝里渗进祭坛淌下的血,那血的温度还带着一丝温热,不知是哪个信徒被冰锥刺穿时喷溅的。
当柏瑶的冰幕终于破碎成漫天星屑,那些星屑在空气中闪烁着五彩的光芒,他喉咙里挤出的嘶吼惊动了穹顶栖息地渡鸦,渡鸦的振翅声和叫声交织在一起。
最后一缕天光被血月吞没时,顾渊的银质圣徽熔成了滚烫的铅液,那滚烫的液体滴落在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某种古老的低语在他颅骨深处苏醒,那声音低沉而神秘,而约翰神父布满血丝的眼球,正死死盯着柏瑶后背蝴蝶骨的位置,那里有冰晶凝结的羽翼正在成型,羽翼闪烁着清冷的光。
约翰神父的法杖在血月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冰幕崩裂的脆响混着孩童的哭喊刺入顾渊耳膜,那声音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看见柏瑶后颈的冰晶纹路正在褪色——那些荧蓝色的脉络每消退一寸,她嘴角溢出的鲜血就加深一分,鲜血的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圣器需要活体容器。”神父用指甲刮蹭法杖上的陈旧血垢,发出“沙沙”的声响,十二名黑袍信徒突然以诡异韵律叩击胸膛,那声音沉闷而有节奏。
顾渊认得这个动作,每逢圣餐礼分食黑麦饼时,约翰就是这样叩击银质圣餐盘的。但现在信徒们叩击的却是自己的肋骨。
腐臭的血雾从他们七窍渗出,那股恶臭让人窒息,凝结成带倒刺的锁链缠向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