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大哥嫂’是什么鬼称呼。
秦政懒得搭理他,看向父亲道:“爸,佛珠就放我这吧,廖叔那里您也找个理由让他别戴了。”
秦母手搭在膝上,有一种不真实感,想到儿子说酒吧生死一线,惴惴不安:“儿子啊,那夜祈宝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你和你那个同事不就…”
她声音哽咽红了眼,说不下去了。
原本赞同儿子当警察,危险只是坏人而已,现在不一样了。
这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凶手竟然不是人…
警察武器再硬核,人也抵不过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啊。
秦父默不作声,想的更加深远。
诡异若是频繁降临,不是当不当警察的事,任何人的安全都将受到威胁,只是看个人运气好坏罢了。
酒吧那些被诡害死的人也不会想到,自己只是去酒吧放松一下,就永远留在了那里。
完全是概率和运气的事。
当然,当警察遇到诡异的概率要比普通人高出太多倍。
秦父也担心儿子的安全,可他不能像秦母一样说出来。
他了解儿子的脾性,越是危险,越不会逃避,反而会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秦政又想起初次见林祈的场景,剑眉不觉舒展。
“嗯,他是儿子的救命恩人。”
至于陈萌,则被他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陈萌就…大可不必了。
秦政难得幼稚的想。
另一边已经出院回家,成功获批两天假的陈萌,此刻人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一室昏暗。
靠近房门口的衣服架上,一截黑色的绳子从外套口袋里悄然滑落。
绳子的另一端,半敞的口袋里隐约装着一块深色木牌。
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在房间里缠绕。
浴室。
半圆形的瓷质浴缸里。
林祈半仰着头,白皙的脖颈上斑斓的痕迹遍布,青一块紫一块,就连喉结都没有放过。
淡淡的齿痕布在上面。
昨夜…
爽了。
细微的刺痛传来,扯到了唇上的破口。
他指尖抚过唇上的血痂,这点小伤以及身上的痕迹,恢复不过顺手的事。
林祈并不打算这么做。
这些都是昨夜某人留下的勋章和证据。
他撑起下颌,潋滟的凤眼晃过惑人的笑。
怎么也得顶着这身痕迹,在那人眼前晃几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