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少雪,只有那年下了场大雪,那是尚还年幼的时屿第一次攥到雪团。
冰冷又刺骨。
不像眼前人,看着软软的,雪白中还透着绯红,让人想要捏一捏。
袖袍下的手无声摩挲。
盯着少年气鼓鼓的脸,他薄唇微启,又一次妥协:“…阿祈。”
林祈凤眸怔了下,笑意星星点点,逐渐从眸底蔓延到脸上、唇边。
他老实坐回身子,眉眼弯弯,眼角红痣愈发鲜艳。
对男人的选择并不意外。
指尖把玩起酒杯,他盯着对面因换了称呼,眸色微微复杂的人。
时屿重礼,断然不会选择直呼人大名,两者择其一,并不难猜会如何选。
当然,也是别无选择。
一朵杏花瓣由风送进了船房,悠荡的落在矮桌上,林祈喝酒捻花,朝外望去。
船不知不觉行到了杏花林处。
两岸杏花开的繁盛,花瓣光阴斑驳,恍惚下起了杏花雨。
林祈游离的目光定在某处,从软毯上起身,隔着矮桌伸出手,刚伸过去就被对面人握住,时屿眸色深深望着他,“云,阿祈要做什么?”
林祈扫了眼被男人握住的手,凤眼染了酒气,眼睑红红的。
“你先放手。”
馥郁的幽香酿起酒气,醉人于无形。
时屿下意识放开握着少年手腕的手,温热的掌心像是被烫到了,丝丝灼热一点点周围扩散。
林祈捻起男人发间一瓣杏花,坐回身子,垂眸喃语。
“君爱莲花不晓杏,风怜花心添鬓忧。”
他松开手,任由那杏花瓣随风飘走,望向男人的眸色微深,已然微醺,闷闷的:“…却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道理。”
少年身上再次露出白日里的落寞,时屿神色微动。
这次不止掌心,就连心口都传来异样。
林祈还在装深沉,系统空间里,00崽牙酸的直吸溜,小身子触电一样抖索。
大大大魔王是不是演过头了?
还是说古人都这个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