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湳水镇县令被革职查办一事不胫而走。
县衙外,官兵围了一层又一层。
竹和拿了药囊从药铺出来,就看到大街上的人纷纷朝往一处跑,场面比赶集还热闹。
他上前拦住一人问:“你们这是去哪,前面有杂耍看?”
“嗨,那有什么看头!”男人昂头示意,接着道:“是咱们县令,不对,现在应该说是前县令!作威作福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听说县衙都被官兵围了,大伙听到消息这不都准备去凑个热闹。”
竹和眼睛一亮,连忙将药囊揣进怀里,“走走走,一起去。”
刚到县衙门外,正好赶上县令被官兵押解出来,往日的县令大人已经穿上囚服,戴上了枷锁。
披头散发,往日的轿乘威风一去不复返。
周围曾受他迫害的人,拿着臭鸡蛋,烂青菜,激愤的砸去。
“狗官,你也有今天!你儿子强占了我女儿,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赔我女儿命来!!”
“呸,这贪官沦落到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
见他们一个个砸的也不准,竹和拿起臭鸡蛋,用了儿时弹弓射鸟的技术,一颗臭鸡蛋正中县令眉心。
他当即拍手叫好,笑的格外解气得意。
腥臭的蛋液顺着眼睛、鼻子流下来,双手都被枷锁扣住,擦都没法擦,狼狈至极。
刘庐低着头,鼻子臭气熏天,一脸的腻滑,他完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落到这副境地。
县令官职虽小,可天高皇帝远,他在湳水镇几十年,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得别提多滋润。
想到这他就来气,要不是自己那蠢儿子得罪了大人物,他也不会受牵连至此。
不过,如今再怎么气恼都晚了。
不仅仅是县令,他一家都逃不了,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
今日的湳水镇,人们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就连街尾平时最吝啬的卖包子老板,今日都笑眯眯的,买了他包子都会多送一个。
竹和带着好消息回府,时父含蓄的笑了笑,转身就挥狼毫,大笔写下了个‘好’字。
笔意畅快,一气呵成。
时母端了茶放在手边,夫妻两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喜气的日子,林祈登门拜访。
“时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