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城头上,萧有和与赖汉英刚刚检查完城防,正趁着这间隙稍作休憩。萧有和抬眼远眺,天边铅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向大地,仿若一场暴雨即将倾盆而下,他不禁喃喃自语:“要下雨了。”
赖汉英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那片厚重的云层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局,他也跟着附和道:“是要下雨了!” 话锋一转,神色陡然变得凝重,“殿下,有消息传来,刺马案的凶手张文祥被官文抓获了。”
“哦?” 萧有和闻言,微微挑起眉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追问道,“究竟是如何被抓的?这消息是否可靠?”
赖汉英一脸郑重,微微点头,语气笃定:“千真万确,殿下。可靠情报显示,张文祥在茶馆喝茶时,被人认出,随后有人报官,当场就被擒获了。”
萧有和凝视着远处的云层,心中暗自思量。这刺马案凶手被抓,表面看来是官文的功绩,实则内里暗藏玄机。张文祥既然自报姓名,按常理就该如历史记载那般,留在原地等待被抓,可他却选择了逃亡,这其中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官文已将张文祥严密看管起来,就等着刑部尚书郑敦谨和曾国藩前来会审。” 赖汉英继续禀报道,“原本张文祥逃走后,这案子……”
萧有和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仔细琢磨着这其中的关键节点,对比当下与历史的不同之处,试图揣测背后隐藏的深意。思索片刻,他转头看向赖汉英,问道:“如今市井百姓对刺马案凶手张文祥是怎样的看法?”
“夜鸢在码头听到苦力们议论纷纷,他们都觉得张文祥是条好汉,是拼了性命为湘军弟兄讨公道。然而官府张贴的告示,却将刺客定性为太平天国的余孽。”
萧有和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如此看来,这舆论走向倒是颇为有趣。百姓与官府各执一词,背后恐怕有人在暗中操纵。” 说罢,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赖先生,依你之见呢?”
赖汉英稍作思索,缓缓说道:“一个能在刺杀浙江巡抚后成功逃脱追捕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在茶馆这种场合暴露身份。此次被抓,必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