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教授也抽烟。"她凑近借火,香水味扑面而来,"听说您最近遇到些麻烦?"
沈砚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学术圈的小风波而已。"
"是吗?"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我昨天刚听说,您的博物馆顾问职位可能要换人了。"
沈砚的烟灰掉在了西装袖口上。
"林晚意没告诉你?"女人假装惊讶,"新顾问是她那位'网球教练'呢。"
回家路上,林晚意的高跟鞋在寂静的车库里咔哒作响。
"好玩吗?"她突然问。
沈砚按电梯:"什么?"
"当众给我难堪。"她按下顶楼按键,"你以为你是谁?"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她精致得像橱窗娃娃,他眼下挂着青黑。
"我只是实话实说。"
林晚意轻笑,突然扯松他领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清高学者'的蠢样子。"她凑近他耳朵,"可你的清高......值几个钱?"
电梯门开,她甩开他径自进屋。五分钟后,沈砚的手机收到银行短信:
「您尾号6688的账户已被冻结。」
沈砚坐在书房,翻着那本被撤稿的论文校样。窗外下起雨,雨滴拍打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嘲笑声。
书架上摆满了他这些年的着作和奖杯,现在看起来像个精心布置的讽刺剧布景。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他和林晚意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他笑得像个幸福的傻瓜。
林晚意倚在门口,手里晃着红酒杯:"求我,明天就让你复职。"
沈砚头也不抬:"不用。"
"硬气?"她挑眉,"那你下个月怎么付研究所租金?"
沈砚终于抬头,笑了:"你忘了吗?那栋楼在我名下。"
林晚意表情一滞。
"哦对,是你'送'我的结婚礼物。"沈砚合上论文,"法律上,你收不回去。"
林晚意的酒杯停在半空。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赢。哪怕只赢了一栋破楼。
次日清晨,沈砚被电话吵醒。
"沈教授!"助理声音发抖,"研究所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