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地毯上粘着一枚珍珠耳钉。不是她的款式。
沈砚用纸巾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却在下一秒听见林晚意在浴室里尖叫:"我的耳钉呢?那可是王太太送的!"
他盯着垃圾桶看了两秒,弯腰捡回来放在茶几上。
早餐时林晚意已经换好新裙子,耳垂上晃着那对珍珠耳钉。她把煎蛋戳得稀烂,蛋黄流得像融化的金子。
"今天董事会要讨论你的新项目。"她突然说,"我帮你请了假。"
沈砚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为什么?"
"你脸色太差了。"她伸手摸他额头,指甲刮过皮肤,"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他想起凌晨三点听见车库门响,想起主卧卫生间持续半小时的水声,想起她回来时发梢带着陌生的檀香。
"做了个梦。"他放下杯子,"梦见你在拍卖会上把我卖了。"
林晚意笑得前仰后合:"那得看出价多少——"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亮起"王太太"三个字。她瞥了眼沈砚,当着他面接通:"喂?昨晚的耳环?当然找到了...什么?哈哈哈..."
沈砚起身去拿报纸,听见她压低声音说:"...他居然问我是不是在酒店换的衣服..."
报纸头版登着林晚意昨晚参加的慈善晚宴照片。她站在人群中央,黑色礼服端庄优雅,耳垂上分明是一对钻石耳钉。
"对了。"她挂掉电话凑过来,嘴唇沾着咖啡渍,"下周你那个宋代瓷器展..."
"取消了。"
"为什么?"
"展品被污染了。"沈砚折起报纸,"有人用修复液掺了红酒。"
林晚意的笑容僵了一秒,随即更灿烂地绽放:"真可惜。不过..."她突然跨坐到他腿上,报纸被压出皱褶,"我们可以办个私人展览..."
她的手指解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时,沈砚看见她锁骨下方新鲜的咬痕,形状像个月牙。
电话适时响起。沈砚推开她接听,是博物馆安保主任:"沈教授,监控显示昨晚有人进过您的修复室..."
"知道了。"他看了眼正在补口红的林晚意,"可能是野猫。"
挂掉电话,林晚意已经拎着包走到门口:"我去和王太太喝下午茶。"她眨眨眼,"要给你带小饼干吗?"
沈砚突然想起什么:"用我的会员卡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