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砂盆利润更高。"苏晴头也不回地说,"而且不会有人送猫砂给前夫当生日礼物。"
沈艺的胃突然抽搐了一下。去年生日那天,林晚亭送了他一块镶钻的腕表,而苏晴托人送来一包有机花肥。当时安娜笑得花枝乱颤,说这绝对是史上最差分手礼物。但那天晚上,沈艺一个人躲在洗手间,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半小时怎么用那包花肥——因为包装上手写着"给32楼那株快死的琴叶榕"。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林晚亭踩着十二厘米的Jimmy Choo走了进来,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胜利进行曲般的节奏。
"抱歉打扰你们的...园艺课?"她微笑着靠在门框上,象牙白的西装套裙像一道精心设计的隔离带,"但摩根的人已经在线上等了二十分钟。"
沈艺注意到她右耳的珍珠耳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小巧的银质蝴蝶——和苏晴去年丢的那对耳环几乎一模一样。
"马上好。"沈艺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冷硬。
林晚亭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绿萝上:"真可爱,你们是在玩过家家吗?丈夫和妻子,还有他们的...盆栽孩子?"
苏晴终于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那个旧喷壶:"林小姐今天香水不错,前调是虚伪,中调是刻薄,尾调是...过期杀虫剂?"
林晚亭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又完美地挂回脸上:"沈艺,记得我们约好要讨论巴黎那个项目的股权结构。"
"股权结构"四个字被她咬得又甜又腻,像是裹了毒药的。沈艺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董事会上,林晚亭也是这样甜蜜地宣布要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花艺连锁品牌——而那家的总部就在苏晴花店对面。
"你们忙。"苏晴拧紧喷壶盖子,"我去给绿萝买点营养剂。"
林晚亭优雅地侧身让路:"楼下就有家不错的珠宝店,也许苏小姐该给自己买对新耳环?"
"不必了。"苏晴拍了拍帆布袋,"我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
她从袋子里掏出一个塑料密封袋,里面赫然是那只丢失的珍珠耳环——此刻正卡在一坨口香糖里。
"今早在花店门把手上发现的。"苏晴晃了晃袋子,"粘性真不错,看来林小姐的耳环质量比人品可靠。"
沈艺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他想起大学时苏晴在辩论赛上的样子——温柔地微笑着,然后一刀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