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年年’吧……岁岁年年,都陪着你我。”
她说这话时,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藏着说不尽的情愫。
顾霆川眸光一暗,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他的唇带着秋夜的凉意,却很快被她的温度焐热。沈念棠起初还推拒,手指抵在他胸膛上,却被他趁机扣住十指,按在身后的墙面上。砖墙粗糙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与他掌心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
“呜……年年还在……”
她含糊地抗议,却被他更深地侵入唇齿。角落里的小狗似乎察觉到什么,呜咽一声钻到了桌底,只露出一截尾巴尖,害羞似的轻轻摇晃。
直到沈念棠喘不过气,顾霆川才勉强松开她。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凌乱,
“名字取好了,总该给我些奖励?”
他的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眼底暗潮汹涌。
沈念棠别过脸去,耳尖红得滴血,
“你、你整日里就想这些……”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回怀里。
“我想什么了?”
顾霆川故作无辜,手指却悄悄探入她衣摆,在腰窝处画圈,
“倒是你,脸怎么这样红?嗯?”
最后一个音节上扬,带着促狭的笑意。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被暮色吞噬。远处传来军区熄灯的号角声,悠长而辽远。夜风拂过院里的白杨,树叶沙沙作响,像一首温柔的小夜曲。年年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沈念棠的脚踝,痒得她缩了缩腿。
沈念棠刚要埋怨,抬眼却撞进他幽深的眸子里。顾霆川的鼻尖蹭过她耳垂,呼吸带着淡淡的热气,
“一下午就光顾着抱它了。”
沈念棠耳根发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他军装下摆。年这时吃饱了,摇摇晃晃走过来,湿鼻子直往她垂落的辫梢上拱。她刚要弯腰去抱,顾霆川却抢先一步拎起小狗的后颈皮,把它放到门外廊下。
“哎你轻点!”
沈念棠急着要起身,被他扣住手腕。她怔了怔,望进他认真的眼睛。窗外最后一道晚霞正巧映在他侧脸,将那些细小的绒毛都染成金色。
顾霆川喉结滚动,正要低头,年突然在门外"汪"地叫了一声。两人同时转头,看见小家伙正用前爪扒拉门槛,灰扑扑的爪印在暗红色的木头上格外显眼。
“脏死了。”
顾霆川皱眉,却还是起身拿了块旧毛巾,蹲在廊下给小狗擦爪子。沈念棠倚着门框看他,暮色中他的背影宽阔挺拔,给幼犬擦脚的动作却意外地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