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轩!”我惊呼,肾上腺素飙升,大脑嗡嗡作响,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松手!
这要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下去,我这“神医”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以后还怎么在后宫混?!
可单臂悬吊一个成年男子……我心里默默计算着,以我现在的体能,撑死三秒!
这皇帝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沉?!
电光石火间,我眼角余光扫到太和殿前那堆还没完全熄灭的“共语火堆”。
那堆烧了一夜的残木灰烬,还在冒着青烟,像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不行,得想办法!
“谁在轮班?!”我仰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声音嘶哑得像破锣,“现在轮到你们接住他!谁敢摸鱼,扣三个月月例!”
别说,这招还挺管用。
话音未落,火光中人影攒动,十八名“共医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来。
不得不说,这帮家伙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有人麻利地解下药囊上的长绳,有人叠起了人梯,还有些热心的百姓,自发地拉起人链,将绳索一节节地往殿檐上传。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在拍好莱坞大片,刺激!
绳索套上范景轩手腕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自己的双臂像是被两辆马车同时拉扯,剧烈的疼痛几乎让我脱臼。
但我咬紧牙关,愣是死死地攥着他的手指头不放。
“别松!”他在风中低吼,声音居然带着一丝……笑意?
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轮班还没轮完呢。”
我眼眶一热,差点没忍住掉下眼泪。
这狗皇帝,生死关头还不忘耍贫嘴!
“你敢现在断,我追到地府也要罚你守三夜!”我声嘶力竭地回吼,感觉肺都要炸了。
众人齐心协力,奋力拉扯,终于,范景轩艰难地攀住了屋脊的边缘。
我像一只被榨干了水分的咸鱼一样,瘫坐在瓦片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皇帝,以后必须让他给我加鸡腿!
突然,我感觉到掌心传来一阵温热。
咦?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