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04章 封线之后(1 / 2)

“我不是现任,也不是官员,你们说我‘擅自设防’,不成立。”

“因为我这不是哨,是坟。”

“是我刀埋的地。”

“你们要动,就拿铲子铲。”

“铲完你们自己埋进去。”

“我不拦。”

……

那三个钦差听完不说话。

为首的老者叹了口气,低声说:

“我们不是来封你。”

“是来递话的。”

“陛下看了你这阵子做的事,也知道你不挂职。”

“她只说一句话——你画的线,别人管不了。”

“你要真想守,就守。”

“她不封你。”

“她只给你送一样东西。”

说着,那人从袖里取出一块黑底金边的小令牌。

不是印,是私令。

上头只刻了五个字:

“宁线,不得犯。”

落款,是司空玉的亲字。

宁烈接过那牌子,没说谢谢。

只是转身,走回了哨所,把那牌挂在门里头钉墙的地方,没上锁。

然后抬头吩咐:

“老赵,接下来的事做。”

老赵应声:“啥?”

“种树。”

“跟南坡一样。”

“我不是种风景。”

“我是种线。”

“种一排,从哨所往西堤种。”

“谁哪天敢挖,敢砍,敢刨——就说明他想断我线。”

“我不问他动机,不看他旗号。”

“只问一句——你拔我树了,那你是不是想拔我人。”

“你要拔我人,那我就拔你港。”

……

当天傍晚,北港西堤插下第一棵小榆。

风刮得急,土冷得硬。

宁烈亲手一锹一锹埋下去,踩得结实。

一棵栽完,没立木牌。

只在树旁边压了块石头,石头上没写地名。

只刻了一句:

“封旧者,必留印。”

“你要走线,就得看这印给不给你过。”

……

那天夜里,北海西风涨浪。

但岸边一夜无人近树。

无船靠港。

无信试探。

新画的线,还没写在图里。

可已经写进水里了。

是宁烈写的。

他不说,别人不敢擦。

四月初一,东港夜哨交班未稳。

北海东侧,二十七里处,有船靠近。

是夜潮刚起,风不算大,但浪正巧,压得低。

老赵接报时,天还未亮,岸边一层雾。

“船挂的是内洲旗。”

“但没递文。”

“旗有折角,靠的是旧番协格式。”

宁烈披衣出营,踏雪走到堤上,望远镜一拨。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