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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线后旧账(2 / 2)

那地方早就没人,仓也锁了,旧卷都被拉去兵部库房搁着。

他带了三人,花了两天时间,把所有过往二十年北线港务、舶协登记、官签记录全拉出来,自己抄。

老赵看不下去:“你疯了?这些东西不是你的责任。”

“也不是你的活。”

“你现在不归兵部,你是自封线,你管这干嘛?”

宁烈一边抄,一边说:

“因为要有人清楚知道——”

“这线之前谁守过。”

“谁没守。”

“谁在图上签了字,谁在图外收了银。”

“我不是要追责。”

“我只是要把这口子补上。”

“我打的线不能只靠我一个人活着守。”

“它得有人认账。”

……

第三天夜里,宁烈亲手抄完八卷旧档,把卷编号,立封线文卷一号。

写了一句话:

【旧档不审,线不牢。】

【宁烈抄于北海,自认此线,交于后来。】

写完,他把文卷送去北海文书署的石柜封印。

还没等兵部回复,他自己立了一块新石,放在了北线图边:

“北海守线者,须阅此卷。”

“不阅,不准画。”

“画了,就是假线。”

……

这事传出去,京里兵部没说话,文书署的人倒是来了个新人,说想见见这个“自己封线”的老兵。

宁烈没见。

只让人转一句话回去:

“我不做典范。”

“我只做前人。”

“线写下来了,书也留了。”

“你们愿意认,就接。”

“不愿意认——你们画你们的。”

“只别过我这条线。”

“因为我这条——还在。”

“我人还在,就不许你们给它抹了。”

“我不认抹线的人。”

“谁要敢来试——我刀就在墙里。”

入夏,北海雨少,风平。

港线头那棵第三榆活下来了,叶片带着细锯齿,一层层在风里往西压。

宁烈坐在哨所后屋石阶上,磨一块青石。

不是打石碑,是刻字牌。

老赵路过,看他忙了一下午,就问:“你又要立什么?”

“封条都挂了,卷也存了,你还想立啥?”

宁烈头也不抬:

“我得给这条线立名。”

老赵一愣:“你给线起名?”

“不是说不留名、不挂旗、不署官号?”

“你这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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