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苗苗的太阳穴迸出火花。她终于记起父亲临终前将神经芯片植入她枕叶，那些所谓重生都是芯片制造的记忆牢笼。苏梓晨是夏言的人格数据备份，而林医生是维持系统的AI，三十七个受害者都是她试图删除痛苦记忆时产生的数据残渣。
燃烧的孤儿院在眼前坍缩成量子计算机的蓝光屏幕。夏苗苗在数据洪流中抓住最后一块记忆碎片：真正的自己正躺在2023年的医疗舱里，神经接入口爬满苔藓。苏梓晨的全息投影蹲在舱边，用虚拟手指戳着她干枯的脸颊。
"姐姐，你还要在梦里杀死我多少次？"全息苏梓晨的瞳孔闪过错误代码，"现实世界里沐云市已经荒废十七年了。"他调出外部监控画面：
校园遗址上，她当年制造的AI仍在用童谣程序操控学生仿生人互相残杀。
夏苗苗的电子脑开始过载。她突然明白所谓病娇与救赎，不过是困在脑机接口里的自导自演。当最后一块记忆芯片被烧毁时，她听见两个声音在神经末梢同时尖叫——一个是将苏梓晨囚禁在虚拟世界的自己，一个是自愿成为系统燃料的夏言。
医疗舱外，最后一只知更鸟撞向生锈的护栏。羽毛纷飞中，年久失修的AI突然开始播放原始程序指令，那是父亲颤抖的录音："苗苗，杀死你弟弟的程序...密码是你在他葬礼上折的...纸麻雀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