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清开头那句花体法文"Ma chère Dorothée"时,翡翠绿的墨水突然化作无数振翅欲飞的蝴蝶,扑棱棱地消失在空气里,扑了德拉科一脸以后留下了腔人的香气。
"梅林的长筒袜!"
布雷斯吹了声口哨。
"连布斯巴顿的男生都开始用变形墨水写情书了?我打赌这封信原本附带了会唱歌的玫瑰......"
"他们甚至知道她喜欢草莓味。"
西奥多从地毯上捡起一片闪着微光的糖霜碎屑,上面隐约浮现出布斯巴顿校徽的纹样,"看来有人做了不少功课。"
德拉科突然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壁炉,看着跳跃的火舌将它吞噬成灰烬。
"法国佬就喜欢这些华而不实的把戏。"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上周她还说德姆斯特朗的斗篷款式丑得像巨怪缝的......"
"但勇士需要舞伴。"
西奥多不知何时已经披上银狐毛领的斗篷,黑色皮靴在地砖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而国际友人的邀请总是难以拒绝——特别是当对方带着会变形的糖霜玫瑰和保加利亚国家队的签名扫帚时。"
"多罗西娅才不会被这种幼稚的把戏迷惑!"
德拉科猛地站起来,苍白的皮肤下泛起病态的红晕,"去年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每次宴会都会带!"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当事人自己选择呢?"
他转头时,壁炉的火光在他侧脸投下跳动的阴影,"或者你更愿意在这里数地毯上的羊毛结,直到圣诞舞会变成德姆斯特朗的求偶仪式。
“既然你这么犹豫,那我去接多罗西娅回来。”
西奥多突然站起身,打断了德拉科的沉思。
“你去接多罗西娅?”德拉科惊讶地抬起头,“你干什么?”
西奥多朝他投去一个得意的微笑。
“是的,既然你不敢去邀请,我就代替你去做。反正你一直在拖延,那就让我给你一个教训,看看犹豫不决的后果。”
德拉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有些急切地想要阻止西奥多,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别做傻事!”
德拉科有些慌张地站起来,紧张地看着西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