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内的石静娴似有所感,突然重重叩首:"儿臣愿立军令状!若此法三月内镇不住水患,自请去宗人府领杖刑八十!"她藏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仿佛还能摸到今晨替胤礽把脉时,那具身体异常虚弱的脉象。
康熙的目光在儿子渗血的额角与染血的月事带间逡巡,忽然伸手扯开石静娴的朝服立领。锁骨处那道淡粉疤痕让他瞳孔骤缩——那是二十年前自己亲手为保成拔箭留下的。
"准奏。"皇帝突然将月事带收入怀中,语气仿佛谈论天气般平淡:"明日让太医院给你送些上等朱砂。"
更深露重时,石静娴摸着袖中胤礽传来的密信踏入毓庆宫。那人裹着银狐裘歪在榻上,惨白脸色映着烛火,竟显出几分琉璃易碎的脆弱。
"为什么冒险?"胤礽扬手将药碗砸在她脚边,瓷片混着汤药溅湿蟒袍下摆:"孤不需要你..."
"我需要。"石静娴忽然握住他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剧烈心跳透过织金缎面传来:"今日若我不认下,明日索额图就会发现太子妃月事不调。"
胤礽触电般抽回手,却在瞥见她额角纱布时僵住。菱花镜里两道身影被烛火投在墙上,恍惚间竟似猛虎与牡丹偎依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