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焯踉跄扶住立柱,额角冷汗浸透幞头。那夜他明明亲手将联络图投入火盆,怎会...
"刑部新制的'显形散'果然妙极。"石静娴将玉佩抛还给他,看着药粉在对方袖口洇出青痕——这正是昨夜"蒙古刺客"衣襟沾染的毒物。
楼外忽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九门提督的兵甲寒光刺破珠帘。石静娴抚掌轻笑:"巧了,索相正带着三司官员往这儿赶呢。您说若是他们瞧见这玉佩拓痕、毒物反应,再查出您半月前支取的三千两官银..."
何焯猛地扑向窗棂,却被侍卫反剪双臂。石静娴俯身拾起他挣扎时掉落的玉佩,对着月光轻吹:"老八教过你怎么处理证物吗?"她突然将玉佩掷向熏炉,"咔嗒"一声,机关暗格弹开,露出半截未燃尽的密函。
"真正的螭龙佩该在第七片鳞处设有火漆机关。"她抬脚碾碎密函,"您这块赝品...仿得不够用心啊。"
楼外传来索额图中气十足的喝令:"奉旨搜查逆党!"何焯终于瘫软在地,他终于明白为何太子近来总爱逛青楼——醉仙楼对着的正是八阿哥暗桩最爱的赌坊。
石静娴倚着熏炉看侍卫将人拖走,指尖摩挲袖中真正的螭龙佩。这是她上月从惠妃宫里顺走的贡品,此刻正烫得灼人。
"殿下。"侍卫低声禀报,"粘杆处在何焯别院搜出与蒙古往来的账册。"
她望着窗外惊飞的宿鸟,想起昨夜胤礽扮作乐师混入青楼,在何焯酒中下药时咬牙切齿的模样。这出戏唱到现在,该让老八听听余韵了。
"把玉佩残片送去八贝勒府。"她将暗格机关丢进火盆,"就说太子捡到块有趣的石头,问他可识得刻字的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