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庆宫的烛火彻夜未熄,石静娴蘸着朱砂在黄绫奏折上勾画图纸。羊毫笔尖悬在"火轮机"三字上颤抖——这是她给蒸汽机起的古称,墨迹蜿蜒如紫禁城的地龙管道。
卯时三刻,工部尚书富察·马齐捧着那本奏折的手在发抖:"殿下要在南苑造吞吐火焰的铁兽?这...这实乃奇技淫巧!"
乾清门外积雪三尺,石静娴裹着玄狐大氅踏碎冰晶。她刻意扬起胤礽特有的矜贵语调:"宋时苏颂造水运仪象台,明末王徵制虹吸龙尾车,怎不见尔等说祖宗荒唐?"鎏金护甲划过奏折上精密的活塞结构图,日光在铜包角折射出冷芒3。
十日后,南苑试验场。汤若望领着二十名工匠跪在冒着黑烟的铁疙瘩前,斑白辫子沾满煤灰:"禀殿下,第七次试车准备妥当。"这西洋传教士眼里跳动着疯狂的火苗,像当年在钦天监测算日食时那般执拗。
"点火。"石静娴话音未落,工部右侍郎纳喇·星德突然扑到铁轮前:"此物若炸膛,殿下千金之躯......"话音戛然而止,众人惊恐地看着太子竟徒手掀开冒着蒸气的阀门,绯袍广袖被热浪灼出焦痕。
铸铁气缸发出巨兽般的嘶吼,连杆带动飞轮疯狂旋转。突然"砰"的一声,铆钉如流星四溅,烫伤的工匠惨叫着滚倒在地。硝烟散尽时,众人看见太子妃石氏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葱白手指死死捏着帕子——实则是胤礽扮作的太子妃,他OS:这疯女人真当自己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