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康熙暴喝。老人颤抖着捧起玉玺,对光细看那道着名的王莽崩金痕。当他触摸到侧边辽太宗刻的"天皇帝玺"时,浑浊老泪坠入玺印朱砂:"三十八年了…朕北征噶尔丹时梦见太皇太后,她说…"话未说完竟哽咽难言。
石静娴知道赌赢了。昨夜她让粘竿处伪造的辽代《捺钵录》已悄悄塞进南书房,上面记载着"玺藏燕京太液池东三里"。此刻八阿哥铁青的脸印证了消息走漏——这些推波助澜的兄弟,反倒成了帮她佐证天命的棋子。
"太子。"康熙忽然转身,帝王的目光似要将她穿透:"明日祭天,你捧玺。"石静娴叩首领旨的瞬间,瞥见胤礽藏在袖中的手比了个"三"。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三更天在奉先殿碰头。
子夜霜重,石静娴摩挲着玉玺缺角处的包金纹,突然将玺印按向胤礽脖颈:"索额图说玉玺藏着满蒙藏三族盟书,你早知爆炸会..."话音戛然而止。月光下,胤礽锁骨处浮现出与玉玺缺角完全吻合的金色纹路,那是…爱新觉罗氏继承人的胎记!
"孤故意让你改良纽科门蒸汽机,因为只有气爆能炸穿多尔衮浇筑的铁浆层。"胤礽握住她执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体温透过锦缎传来:"你总说要废太子自保,现在握住了爱新觉罗最大的秘密,还能往哪逃?"
远处传来四更鼓声。石静娴望着太庙方向冲天而起的祭天焰火,突然笑出声。玉玺在她掌心发烫,仿佛在嘲笑所有人——包括那个在现代实验室里,对着锁骨带金痕的女尸写鉴定报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