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不解其意,凌眉拧出一股不悦,“不然呢?”
神情自然得不似作伪,祭衡一时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
想了想,他还是强打精神咬牙道:“恕属下直言。”
“尊上既说她与我等是一样的,倘若把那成日与您相伴的身影,换成属下或是离非,您……”
他话都没说完,祁渊却忍不了一点,连忙掐诀让他闭嘴。
祭衡忍着恶心举例,话都没说完就被强行闭麦。
他心中叹了口气,指着嘴巴做出起誓的手势。
祁渊见他老实许多,但一想到那个令人反胃的可能性,还是忍不住警告一句:“过了脑子再说。”
祭衡心脏仿佛被扎了一剑:“……”
心里苦,但他不说。
祭衡连连点头,下一瞬便感觉身上禁锢消失,连忙接着道:“接受不了属下的例子没关系,尊上你再把那道身影换成离非的……”
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祁渊丢出来。
砰的一声,惊起一地灰尘。
离非手臂一环,漫不经心地靠在墙上,见他还活着,挑了挑眉:“还活着,恭喜你,走了大运了。”
祭衡一跟头翻起来,白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离非直截了当问:“尊上如何说?”
祭衡如实说明,只是省略了最后拿离非举例的事。
离非若有所思,转身朝殿内走去。
只是刚靠近门口,就被弹了出来,他拢起眉心,有些不解。
事实上,自从把祭衡说出那句话之后,祁渊一点都不想再看见离非那张脸,索性在门口下了禁制。
离非禁止入内。
祭衡摸了摸鼻子,心里也清楚,多半是因为自己。
他说:“可能是尊上烦了我,怕你也进去烦他吧。”
不过,既然已经摸出了几分尊上的心思,祭衡心里也有了底,对着同僚慷慨陈词。
“没关系,为尊上分忧解难本就是我的责任,尽管他冷酷无情,残暴如斯,惨绝……”
话没说完,又被离非一脚踹进了东殿。
祭衡:“……”
老奸巨猾!阴险小人!狼心狗肺!其心可诛!
说的就是你离非!
他快速站稳身子,扭头又对上了那道轻飘飘却又裹着寒意的目光。
祭衡心神一凛,赶在祁渊前面开口:“尊上先别动手,我有话要说。”
祁渊:“哦?”
祭衡快速整理好心绪,直接说:“尊上,恕我冒犯,但您的反应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同样是手下,同样的行为,我与离非,您连想想都无法忍受,但容颜呢?”
他叹了口气,“别说抱在一起了,就说牵手,往常有人胆敢近您一分,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吧,轮到容颜,她就差在您头上跳舞了。”
祁渊没说话,眼神却危险了起来。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祭衡心一横,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是还不承认,那也无妨。容颜以后极大可能是要成家的,先说好那人绝对不是我,但您真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拜堂成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