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火来的莫名其妙,郇启时都不知道怎么去接。
他俩吵架少拌嘴多,一提醒他就知道指的是哪次,主要是这祖宗记仇的能力太奇异,当下轻拿轻放,事后不知道啥时候给你一电炮,整得你外焦里嫩,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难受呗,认错认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不行?”他怒火消得也快,只剩下心疼和自责,毕竟脑袋里的那张小脸确实白得吓人。
他把训练包从人肩膀上卸下来,放在行李箱上,“能不能走,不然我背你?”
发烧加上出汗,这会肯定虚弱不舒服。
“不要!”她还试图挣扎,被人训了句。
“别惹我昂。”这话已经是极限了,再闹下去他就不知道会干出来什么事情了。
猫的本能是洞察,闻言给自己找面子的冷哼一声,小声反驳道:“是你招惹我。”
拒绝去医务室,被人拉着回了寝室,郇启时关上门从抽屉里翻出体温计,又给她倒了杯温水,从医药包里先出退烧药。
越想越气,嘴里就念叨个不停,“我真是服你了,你要是不舒服不能直接说吗?发烧了跟我吵架你是能退烧还是咋的?那难受了不能跟我发个消息啊?我真是欠你的,小祖宗……”
张文培缩在床上,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的,呼吸都灼热起来。
“你别念了。”就跟那唐僧一样,让她脑壳生疼。
“这会不让我念了,你是不是这两天又用凉水洗头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她。
张文培想摇头,又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撒不了谎,只能闭眼装作没听见。
郇启时也不吭声,坐在床边,手里拿出她含在嘴巴里的体温计,看着上面明晃晃的三十八度直接气笑了。
再生气他也没办法拿一个病人怎么着,到底还是心疼自家媳妇,扶着人吃了药又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
看小姑娘皱着眉头,眼睛红红的,以为难受得厉害,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脸颊,声音低低的哄:"很难受吗宝宝?马上就好了昂,药效上来就会舒服点了。"
张文培习惯性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感受到他正轻抚着自己后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得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抓住他的衣角,小声嘟囔:"…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
郇启时愣了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没关系,发再大脾气我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