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要怎么做?”
王礼深吸一口气:“咱们到时候,只消咬死李家不松口就完了,是他们武将专权,构陷忠良,到时候那人出手,想必也会满意咱们送的这份大礼。”
“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办法了吗?”王庆有些无奈,“咱们要不还是找找……”
王礼冷笑:“自然是有的,往我们王家头上扣屎盆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了结?”
……
赵王府,赵王与陈守拙对坐。
“谢远如今已经攀咬上王家,要是这么咬下去,可怎么是好?”赵王忧心忡忡。
“王爷莫要担心,您只需要依计行事即可,此举对咱们来说,若是不成,最多伤些皮毛,脏了的手套直接丢掉便是,若是成了,那便是千秋伟业,”陈守拙眼中的精光,与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格格不入。
……
谢樱昨晚思虑良久,才理清楚思路,所以起床便是两眼乌青,等待三法司的传唤。
但,迟迟没有消息,反倒是李峤一早便被叫去宫中。
显然众人都察觉到异样。
“宫中内监一早便来传旨,会是什么事儿?”谢樱面色凝重的到了老太太屋里,急忙开口问道。
李崇掀开帘子给老太太请过安,便坐到丫鬟搬来的绣墩上,对上首道:“估计是哪儿又打仗了吧?否则不可能这么要紧。”
“不是针对咱们的?”老太太再三确认。
“不是,”李崇今日出去打探消息,才发现被叫去宫中的并非李峤一人。
“京城中凡三品以上官员,除了王礼以外,剩下的都被叫进宫,估计是有什么军国大事,不然不可能一次叫这么多人。”
谢樱点头,估计王家这段时间,怕是审不成了。
见她面色实在难看,李崇出言安慰:“你不必太过担忧,该审的案子终究能审完,咱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我是怕被这么一搅合,会有人串供,”谢樱忧心忡忡,虽说谢远一干人等已经被收监,但谢进进京日期未定,谢林、谢枝和谢棋三人还在外头活动。
留给王家反应的时间就更多了。
“我实在是放不下心,舅舅,”谢樱抬头,“不如现在叫人去王谢两家盯梢,再去都察院要两张封条,将谢家众人关在府内。”
“一定一定要看紧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谢樱再三叮咛。
她先前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但官场浸淫多年的王礼也不是傻子,迟早会有反扑,只是不知会如何反扑?
天气阴沉沉的,到了晚饭时分,李峤才回来。
“怎么回事儿?”众人忙问。
李峤一面在铜盆中净手一面说:“皇帝病了,又正逢新政,所以叫众人去交代些事宜。”
“有说为什么生病吗?”老太君顺口问道。
李峤面露难色:“还好,太医说要好好调养。”
“那就好,”老太君点点头。
……
从老太君院里出来,李峤直接将李峤和谢樱叫进了书房。
“怎么了?”李崇不解,压低了声音,“难道是病的厉害?”
本来由于张济承的改革,朝中早已是暗流涌动,如今皇上要是病倒了,这可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