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藤蔓的灼痛像根烧红的钢针,扎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佐拉的话撞进耳朵时,我正用袖子擦脸上的血,指节突然僵在半空——"种火者的后裔"这六个字,像块沉到胃里的铅。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喉咙发紧。
记忆里突然闪过童年时总做的怪梦:漫天星子坠成火雨,穿粗麻长袍的人往我后颈按了块发烫的石头,藤蔓就是那时候爬进皮肤的。
可这些碎片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包括卢峰。
佐拉没有回答。
她转身走向大厅中央那座半埋在碎石里的圆形平台,甲胄上的星芒裂痕渗出更多幽绿液体,在地面拉出蜿蜒的光痕。
她的靴跟磕在石砖上,每一步都像敲在我神经上。
直到站定在平台边缘,她才侧过脸:"这里是'星之根'的封印之地。"
"星之根?"赵博士不知何时踉跄着挤到我旁边。
他推了推歪到鼻梁的眼镜,手指几乎要贴上平台中央那块幽蓝晶体——刚才还被碎石埋着的晶体,此刻正随着佐拉的话泛起涟漪般的光纹,"这结构......"他突然蹲下来,指甲刮过晶体表面的凹痕,"不是装饰!
老林你看,这些凹槽的排列方式,和我们实验室那台量子计算机的量子比特矩阵完全吻合!"
我脊梁骨一绷。
卢峰的背包带还挂在我手腕上,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终端。"他立刻弯腰翻找,金属设备碰撞的脆响里,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
后颈藤蔓突然又抽痛起来,这次不是灼烧感,倒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血管往上爬——是模型!
我摸向侧袋,那个从火星遗迹带回来的金属模型正在发烫,表面光纹和平台晶体的涟漪严丝合缝。
"滋滋——"通讯器突然炸响电流声。
伊芙的声音混着粗重喘息挤进来:"林!
外围第三区有情况!
那些黑藤......它们活了!"
我抬头时,汉斯已经抄起腰间挂着的高频震荡器。
这个总爱摆弄自制设备的德国佬此刻脸色发白,护目镜上还粘着刚才探测仪爆炸的焦痕:"那群鬼东西上次在南极就追着我跑!"他边骂边往门外冲,震荡器在掌心调出最高频率,"伊芙!
往右滚!
我数到三——"
"砰!"
一声闷响从门外传来。
我扒着门框往外看,月光下的遗迹外围腾起一片黑浪般的藤蔓,伊芙正趴在一块断碑后,战术枪套半开着,右腿裤管被划开道血口。
汉斯的震荡器发出刺耳的蜂鸣,藤蔓接触到声波的瞬间像被火燎了般蜷缩,可下一秒又更凶猛地缠向伊芙的脚踝。
"操!"汉斯的额头爆出青筋,震荡器的指示灯开始疯狂闪烁,"这破玩意撑不住了!"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