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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绽,天边泛起淡淡的鱼肚白。陈飞轻手轻脚推开房门,他将刚买好的药和熬好的醒酒汤,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又抽出钢笔,在便签纸上沙沙写下一行字。
“你记得把醒酒汤喝了,抱歉”
便条压在瓷碗下,陈飞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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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陈飞来的格外早,皮鞋叩响写字楼空荡荡的走廊。指纹锁亮起幽蓝的光,他独自推开玻璃门,冷气裹挟着隔夜的咖啡残香扑面而来。
中央空调轻微的嗡鸣里,他的身影在整面落地窗映出单薄的轮廓,晨光像未干的水彩,正沿着天际线慢慢洇染。
金属转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陈飞瘫坐在真皮座椅里,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桌面一道浅色划痕。
昨夜被揉皱的记忆碎片在脑海翻涌——白桉发烫的掌心、沾着酒渍的床单、还有她哭腔里的那句"木头",此刻都化作电流顺着脊椎往上窜。
他扯松领带,喉结上下滚动,走廊尽头传来保洁阿姨推车轱辘声,陈飞猛地惊醒,慌忙抓起鼠标点开空白文档,指腹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未落。
璃幕墙外,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将他耳尖的绯红镀上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