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手里没有任何实权,我怕万一出事,会护不住林林。”
“所以才去了贤王府,请求大哥借些府兵与我。”
墨尘手持茶盏,轻放在桌面上,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
“若贤王真如你所说对你没有恶意,想必你去之时,他已为你准备好一切。”
“墨大哥,你真是神了!你怎知晓!”
少年瞪了一下双眼,眼仁更大了一些。
南偲九在旁瞧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刚才楼底下拿着长刀,威胁恶人的长乐王形象,在此刻终结。
“师父,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更像你。”
池月听后用手帕擦着嘴角,悠悠开口:“你师父说你傻呢!”
“池小姐想来是吃饱了。”
孟晚林抬起手腕将点心挪到一旁。
前者饮下一口淡茶。
“大小姐,这就护短上了。”
少年会心一笑,简单地交待了一下进出贤王府的事情。
“就是这样,我原以为能见大哥一面。”
“但是苍术说大哥好似受了伤,不便相见,便将一早准备好的人给我了,好在我赶回来的时间刚好。”
“若是林林再因我受伤,我如何能原谅自己。”
“也许那些百姓和闹事之人,是有心人引来,这样的作风,倒像是尤阳的手笔。”
南偲九说出心中猜想。
“不过尤阳再如何,也只是一个谋士,他背后站着的是离王。”
“离王就算想要污蔑阿遒的名声,也不会在天子脚下杀人,况且最后一个死的还是朝中的六品官员。”
“他不至于蠢到将罪证送到皇上的面前。”
“更何况离王还月月施粥,在百姓里的名声极好。”
没想到墨尘与池月在此时,不约而同发出鄙夷地冷哼声。
“阿九,我早说过人无完人,装得再好也会有暴露的一日。”
回想起风光霁月的某人,妖孽般俊美的容颜,池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大师兄所言不错,都是装的。”
喜宴之上,那人分明是在看戏,哪有什么端方君子的模样。
“不过,我觉得南姑娘说的也有些道理,宇文霖再傻也不会在城中杀人。”
南偲九点头应道:“如果离王只是造势倒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实质的威胁,就怕凶手想要的不仅仅是金麟宗的弟子。”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出证据,洗脱金麟宗的嫌疑。”
墨尘起身走至书案前,持着毛笔在纸张上画着什么,很快拿着纸张轻柔地放在桌上。
五人之中,有三人的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南偲九与方遒毕竟是外人,不懂这令牌的不同之处。
在南偲九的眼里,这枚令牌与其他人佩戴的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在金麟宗内待过许久的其他三人,一眼便能识出那是何物,金麟宗的弟子每人都携带着一样的镶金白玉令牌。
而其上雕刻着海纹的仅有一人。
那便是前任宗主——孟青松。
很快南偲九便瞧出了端倪,沉声问道:“以安,这块令牌该不会是孟青松的?”
“不错。”
男子回话的声音冷下几分。
孟晚林拿起那张纸,指尖有些颤抖,她努力平定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