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嗓音压得极低,在耳畔略过,近乎引诱。
“阿九。”
“可以吗?”
南偲九脑海中闪过男子在花圃中所说话语。
上一世至死,她都在克制。
不过眼下。
她很想肆意随心一回。
女子默许着轻点额头。
木门跟着掌风合得严实,她紧闭双眼,如在海里漂浮一般,牢牢抓住眼前的浮木。
从桌边到榻上,咫尺间的呼吸愈发热烈,后颈垫在男子手心之中,锁骨处蜻蜓点水般的轻咬,瞬间撩起难以压制的烈火。
似是要将整个人都烧个完全。
她并非十分懵懂,也曾好奇在诸多话本里有过涉猎。
但真到了紧要关头,才发觉男人嘴里的话,文人手中的笔,都是用来骗人的。
撕心裂肺的疼痛,比之贯穿胸口的剑还要猛烈几分。
由内至外。
像被撕裂开来一般。
止不住的泪珠,一颗一颗滚落而出。
她依旧羞涩地不敢睁开双眸。
只听见那慌乱的语气,一遍遍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阿九。”
“阿九。”
密密麻麻的吻压在泪痕之上,平复突如其来的痛楚。
说来也着实奇怪。
末了竟也真觉着缓和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愈发胆怯却也愈发想要探索。
第一次,她发觉任由他人摆布,也不全然是件坏事。
只是分明终日习武的底子,在起起落落之间,也自觉难以抗衡,许久之后方才如愿歇下。
“阿九。”
背后是极其温柔的语调,化入心头。
眼皮处沉重的倦意袭来,仅剩喉中发出略带沙哑的回应。
“恩。”
入睡前的一刻。
她听见一声浅笑,紧接着被人如同至宝般卷入怀里,如同相扣的十指,密不可分。
“阿九。”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活着唯一的意义。”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再次醒来,围绕在四周依旧是熟悉温热的气息,令人十分心安。
南偲九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一口气,顿觉周身不适,似是被人打了一般酸痛。
瞥了一眼窗外,暮色将至,橙红色的余晖映衬着半个屋子。
已经睡了许久,怎还会觉得如此疲倦。
不翻身还好。
翻过身去正对上那双早就醒来的眸,面上噌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