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刚刚走出驸马府,就看到一名西厂番子,焦急的等待。旁边的一匹马匹,累得气喘吁吁。趴在青石地板上,伸出马舌头。
“陛下。西厂督主,李若琏密折。”西厂番子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从里衣里面,拿出一份密折。
朱由检转过头,眼神示意曹文诏:“曹爱卿。”
曹文诏心领神会,走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接过密折,然后走到朱由检面前:“陛下。”
“你辛苦了,这份密折。朕回宫在看。”
“你现在回西厂休息,有事朕会找你。”朱由检表情严肃,看着眼前的西厂番子。
眼前的番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是!陛下。”
“起驾!回宫!!”王承恩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朱由检手里拿着密折,坐进了软轿。
......
一刻钟之后,朱由检便回到了紫禁城。走进了乾清宫。
朱由检坐在软塌上,缓缓打开密折。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臣,李若琏叩首百拜。吾皇,万岁万万岁。从京杭大运河来到浙江嘉兴,臣亲眼看见。丝绸商的粮船,悬挂司礼监和江南织造局的灯笼。这种无父无君之人,是在给陛下泼脏水。]
[臣,即刻抓捕丝绸商黄全,严刑审问。根据口供,浙江官场在推行改稻为桑。让丝绸商,用低价逼迫农户,贱卖田地。]
[臣认为,浙江的官场。官官相护.互相勾结。密奏请上谕。]
“好啊,欺天了!”朱由检不由得冷笑连连,双眼注视着王承恩。带着一丝杀意。
“浙江的官场,居然瞒着朕。推行改稻为桑,让丝绸商打着司礼监和江南织造局的灯笼,去低价买田。”
王承恩目瞪口呆,连忙吓得胆战心惊。双膝跪倒在地,对着朱由检磕头:“皇爷。老奴...对这件事,真的不知情。”
“是浙江官场,那帮畜生干的。”
“老奴,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给江南织造局下这种命令。”王承恩用力磕头,额头都磕破皮了。
朱由检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起来吧,王承恩。朕相信你,你不会骗朕。”
刚才他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有些起伏不定。
他怀疑谁,也不会怀疑王承恩。
这个大太监,在最危急时刻。没有逃跑,而是选择陪同原主吊死在煤山。
王承恩也是第一个,一同下葬进入明皇陵的太监。
朱由检看到了血迹,关心道:“好了,起来吧。赶紧拿布,止血。”
王承恩听到这句话,眼眶微微泛红,浮现一层雾气。连忙转过身,两行清泪滑落。
这群该死的畜生!
居然敢泼脏水,给司礼监。简直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