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怡闪到停尸床后,银簪在掌心转了个圈,细针"咻"地射向他手腕。
汉子闷哼一声,蓝陶瓶砸在地上,碎成几片,里面爬出指甲盖大的蓝蝶,翅膀上的鳞粉在火光里闪着幽蓝。
"有埋伏!"另一个汉子拔刀冲过来,刀刃在苏瑾怡颈侧划出冷风。
她弯腰躲过,反手将避毒散撒向对方面门,趁他闭眼咳嗽时,抄起脚边的铜烛台砸向他膝盖。
汉子踉跄着跌倒,苏瑾怡扑上去按住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虎口的麻筋,直到他疼得松开刀。
"冷无痕呢?"她用刀抵住汉子咽喉,蓝蝶在两人头顶盘旋,翅膀扇动的声音像极了骨哨的轻响。
汉子突然笑了:"苏姑娘以为...能活着走出这义庄?"他的瞳孔迅速扩散,嘴角渗出蓝血——竟是服了毒。
苏瑾怡向后跳开,却见冰窖深处走出个穿月白锦袍的男人。
他腰间挂着个翡翠香囊,香粉混着冰窖的寒气,熏得人发晕。"苏姑娘果然机警。"他抬手挥了挥,蓝蝶突然全部朝苏瑾怡涌来,"不过我这'蓝蝶'最爱活人血。"
苏瑾怡的后背抵上冰冷的停尸床。
她摸到衣襟里的骨哨,正要吹,却见冷无痕突然僵住——他身后的冰窖墙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影子,像把出鞘的剑。
"萧鸣?"苏瑾怡脱口而出。
影子动了。
萧鸣的剑从冷无痕肋下穿过,带起一片血花。
蓝蝶被血腥味惊散,撞在墙上纷纷坠地。
冷无痕捂着伤口转身,脸上还挂着笑:"二皇子...原来你也..."他的话没说完,就瘫倒在地,怀里掉出个染血的信封。
苏瑾怡捡起信封,封皮上的字迹让她指尖发颤——是萧鸣的私印。
她抬头看向萧鸣,他的剑还滴着血,月光从破窗照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的线。"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