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见刺客粗重的呼吸:"在这儿!"
苏瑾怡的短刀握得更紧了。
她数着脚步声到洞口的距离,三、二、一——在那人探头的瞬间,她挥刀砍向对方手腕,同时抬腿踹在对方胸口。
刺客闷哼着后退,她趁机冲出去,短刀连刺两人。
但对方很快反应过来,三柄刀从不同方向袭来,她左躲右闪,手臂的伤口被扯得生疼,额角的汗滴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小心!"
一声低喝混着破空声。
苏瑾怡本能地侧头,一柄长剑擦着她耳际飞过,精准挑落了刺向她咽喉的刀。
她抬头,月光里站着个青衫男子,剑穗在风里翻卷如血。
是萧鸣。
他的剑刃还沾着未干的血,眉峰紧拧,眼底燃着两簇火:"退到我身后。"
苏瑾怡没说话,却听话地挪了半步。
萧鸣的剑式突然变猛,每一剑都直取刺客要害,招招不留余地。
她这才发现,他的剑法不像寻常贵公子的花架子,倒像是在尸山血海里磨出来的——刺、挑、削,三招内解决了两个刺客。
周侍卫见势不妙,挥刀要退,却被萧鸣一脚踹在膝弯,重重跪在地上。
"说,谁派你们来的?"萧鸣的剑抵在周侍卫喉间,声音冷得像冰锥。
周侍卫突然笑了:"赵统领说,苏仵作要是死了,二皇子的秘密......"
"噗。"
剑刃没入咽喉的声音比他的话更快。
苏瑾怡看着周侍卫睁大的眼睛,心口猛地一缩——萧鸣杀他的动作太利落,利落得像是怕他说出什么。
"你......"她的声音发颤。
萧鸣转身,剑上的血珠滴在荒草上:"他知道的太多。"月光照在他脸上,阴影遮住了半张脸,"你没事吧?"
苏瑾怡摸了摸怀里的檀木匣,突然觉得有些冷:"我在凤仪宫找到这个。"她翻开日记,递到萧鸣面前,"上面说血咒能保人命,可每次仪式都要折损旁人。
李嬷嬷说你常来这里,是不是......"
萧鸣的手指在纸页上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二十年前,昭王是我生父。"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血咒是他为我求的续命之法,用活人血祭换我命。
后来赤焰盟劫了粮,血祭的事被推到他们头上,可真正的......"他闭了闭眼,"我十岁那年就烧了所有记录,发誓不再用这邪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