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陈保柱,她很难听懂苏布格在说什么。
苏布格和白杜鹃约好就去准备雪橇了。
白杜鹃和陈保柱回去套雪橇。
依旧是大白在队伍的最前方。
雪橇驶出来时,孩子们都从“卓”里跑出来看热闹,满眼的好奇。
苏布格的雪橇也准备好了,与他同行的还有其他的恰喀拉人。
他们同样也都乘坐着雪橇。
白杜鹃注意到,同样是拉雪橇,萨摩耶喜欢汪汪叫。
鞑子狗却不爱叫。
它们非常安静沉稳。
大白嗷嗷叫着带领队伍超过了苏布格的雪橇,还冲人家的狗子龇牙示威。
苏布格的狗沉默着,但却加快了速度。
白杜鹃观察到苏布格并没有发出口令,他的狗却自己做出了决策,要反超大白。
白杜鹃用胳膊肘捅了捅陈保柱,“你帮我问问,他们是怎么驯狗的,为什么没有口令他的狗就自己做出了决定。”
陈保柱手里拿着个装酒的鹿皮酒囊,里面装的恰喀拉姑娘送给他的美酒。
陈保柱喝了一小口,大声地和苏布格说话。
过了一会陈保柱问完了,对白杜鹃道,“苏布格说鞑子狗很聪明,它会独立思考做出决定,不过有时候也会因为它过于聪明显得它很固执,不顺从,需要主人进行引导。”
“固执”是因为它有自己的看法。
这是好事。
但是这种狗需要会驾驭它的主人,不然就会变成一场灾难。
主人不知道狗在“倔”什么,狗认为主人不懂它,越发赌气不听话。
……
寒冬腊月,天地间到处都是一片苍茫的白色。
松枝被厚厚的积雪压弯。
林中寂静,所有的声音都被积雪吸收,仿佛连时间也被冻结。
恰喀拉人的“拖日科衣”(注:狗拉雪橇)在雪上飞驰。
北方卷尾犬体型壮硕如小牛犊,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未经驯化的野性与忠诚。
随着地形变化它们的铁链哗哗作响,口中喷出的白烟远远看去就像一片蒸腾的云雾。
在恰喀拉人的雪原上,这些狗就是猎人的胆。
雪橇,就是猎人的船。
他们的目标是数十里外的一片柞树林,那里有狍子和野猪出没。
恰喀拉的猎人们眼睛就像雷达,不断扫视着雪地。
一道不寻常的痕迹让苏布格突然举起手:“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