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务之急有三。"苏辰将卷宗收入袖中,"其一,彻查鸿胪寺;其二,安抚边关将士;其三......"他看向沈清瑶,"护送沈姑娘回府休养。"
沈清瑶挑眉轻笑,伸手按住腰间暗袋:"苏大人不必费心,我自己的人就在宫外。"她转身欲走,又回头道:"对了,珍宝阁的掌柜,与鸿胪寺卿是连襟。"
夜幕降临时,苏辰独坐书房。案头摆着三封密报:鸿胪寺卿昨夜坠马身亡,珍宝阁突然失火,所有账册化为灰烬;北境宁王称边境突发瘟疫,拒绝朝廷派医官;而沈清瑶回府后,镇国公府整夜灯火通明,不断有江湖人士出入。
楚昭宁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碗参汤:"清瑶姑娘的身份,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她将汤碗放在桌上,"方才暗卫来报,她回府后,竟在祠堂供奉起了失踪多年的镇国公衣冠冢。"
苏辰摩挲着半枚玉佩,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窗外传来更鼓声,三长两短,竟是暗卫传递的紧急信号。
"夫人,准备一下。"他起身披上玄色大氅,"我们要去一趟鸿胪寺。沈清瑶说的密室,我知道在哪了。"
夜色如墨,镇国公府内,沈清瑶跪坐在祠堂前,面前供着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先皇胞弟 镇国公沈云川"。她轻抚牌位上的鎏金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兄,当年你欠沈家的,也该还了......"
庭院中,数十名黑衣死士单膝跪地,腰间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沈清瑶起身时,袖中滑落半张泛黄的遗诏,上面"传位于沈"四字虽已模糊,却依旧透着当年那场宫廷秘辛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