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她将锦盒塞到我手里,指尖触到我掌心的疤,"是我对不起你。"
那道疤是我为救她挡箭留下的。那年她偷跑出府被刺客盯上,我用身体替她挡住刀锋,血浸透了她的襦裙。她抱着我哭到昏厥,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求父亲去我家提亲。
"阿妧可知,"我打开锦盒,玉佩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这玉是我母亲的陪嫁,她说将来要给最心尖上的儿媳。"我抬头看她,嫁衣的红色刺得眼睛生疼,"如今看来,是我配不上你。"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痛:"不是的!我......"
"够了。"我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阿妧抓着我的袖子,嫁衣的袖口被扯出道口子,露出里面浅青色的中衣——那是我送她的蜀锦裁的,她说穿着它就像我在身边。
"阿砚哥哥明明知道......"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明明知道我别无选择......"
我忽然想起那年上元节,我们挤在人群里猜灯谜。她猜中了"生死相许"的谜底,兴奋得跳起来,发间的流苏扫过我下巴。我鬼使神差地低头,几乎要吻到她额头,却被卖糖画的担子撞开。
"是啊,别无选择。"我掰开她的手指,每一根都那么纤细,像春日里抽条的柳枝,"就像我父亲别无选择地赴死,就像你别无选择地嫁去塞北,而我......"我低头看她,笑容苦涩,"别无选择地看着你穿嫁衣,却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