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津是个好胃口的姑娘,脸若银盘,眼睛又大又圆,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一眼便能看穿她的心思,纯净无瑕。
锦津抓起油酥千层饼时,芝麻粒簌簌落在孔雀蓝马面裙上。她咬开白吉馍的脆壳,腊汁肉的热气呵在指甲上凝成白雾,忽然用银勺敲击景泰蓝糖罐,“哥哥你看!”
糖罐里竟有只误入的蜜蜂,正困在冰糖山中徒劳振翅。连泽取过德文医书轻轻罩住罐口,书页间夹着的解剖图正对着挣扎的蜂虫。
连泽无奈又心软,坐下,端起一碗臊子面吃起来,与印象中西北贫瘠不同,面前的早餐甚是丰富,光面食就品种繁多眼花缭乱,白吉馍、蒸黄馍、油酥千层饼、花卷,还备了油茶、小米粥,锦津边吃边抱怨:“小棠儿,把我最爱的八宝茶喝光了,我俩虽然是姐妹,兴趣爱好完全不同,唯独这碗茶,我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