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另一些人却皱着眉头,东瞧西看,显然不肯轻易放过。有人掀开被褥,有人扒开床下的空隙,还有人趴在柜子前,把抽屉一一拉开。
棒梗瞪大眼睛,呼吸急促,每一次有人翻开东西,他的心口就揪得更紧。他渴望有人能翻出点什么,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能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突然弯腰,伸手从床脚掏出个小布袋。他“咦”了一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棒梗的眼睛猛地一亮,浑身紧绷,喉咙里差点喊出声来。铁柱更是睁大了眼,死死盯着那布袋。
青年把布袋抖开,里面掉出几块石子和一截旧绳子。
空气里瞬间响起一阵哄笑。
“就这?哈哈哈,吓我一跳!”
“石头绳子也算证据?怕不是想赖人吧!”
棒梗眼神里的光猛地熄灭,脸色惨白得像纸。他喉咙里一阵苦涩,差点吐出血来。铁柱也呆住了,嘴唇颤抖着,不知该说什么。
徐峰冷冷扫了二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看清楚了?有人要想冤我,也得拿出像样的证据。”
人群里有人鼓噪:“搜完了!没东西!”
“清清白白的,棒梗,你还有什么说的?!”
话锋又一次全都压向棒梗,他被推到人群中央,胸口起伏得剧烈,眼神充血。木棍在他手里颤抖,像是随时会砸下去。
可还没等他开口,角落里忽然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等一下,他这屋子干净得太过了。”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让人心里发凉的力量。说话的是那个寡言少语的中年汉子,他缓缓走到屋中央,目光在桌椅与柜子之间扫视,眉头越皱越紧。
“一个常年在院子里忙活的人,屋子能干净成这样?连个旧鞋印都没有?他是怕什么,才收拾得比新房还新?”
这一句话,瞬间让人群哑口无言。
棒梗的心脏猛地一颤,像是重新燃起一丝希望。他死死盯着徐峰,眼神炽烈,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心虚的破绽。
徐峰脸色微微一僵,心底掠过一丝阴沉。他咬紧牙关,心里暗骂:——多嘴的家伙!这点细节也要挑!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声回应:“我爱干净不行吗?你们这是想尽办法挑刺吧?!”
话虽如此,可空气里已经弥漫开一股微妙的怀疑。有人小声嘀咕:“确实……收拾得太仔细了。”
“是啊,我自己屋子从来都乱七八糟,他咋能这么利落?”
徐峰心口憋着火,却不得不维持镇定,他的眼神阴沉下来,嘴角冷冷一扯:“好,那就接着搜棒梗的屋子!公平点,总不能只查我吧!”
人群立刻呼应:“对!搜棒梗的屋子!看看他敢不敢!”
棒梗浑身一震,手里的木棍险些脱手。他呼吸急促,胸口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冷汗顺着背脊流下。心里一个声音疯狂尖叫:——他们要搜我的屋子!
他清楚,屋子里虽然没脏物,但乱七八糟一堆破烂,要是被人胡乱指认,说不准又要被扣上新的罪名。